可是我能走嗎?
顯然是不能的,我答應過伍玥,我不能言而無信。
更何況,我才讓張斌加入公司,而我現在走了算什么意思?
臨陣脫逃,這在戰場上就是逃兵,是懦夫!
不!
我不是懦夫!
這一次,我不想逃了,我要迎難而上。
下班后,薛千帆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
他問我從北京回來沒?想找我喝喝酒。
我說已經回來兩天了,不過最近事情比較多,我本想等穩定下來后和你聯系的。
薛千帆說他等不及了,問我在哪,現在就來找我。
于是我只好跟他約了一個地方,在一家我平時和張斌常去的那家大排檔里。
薛千帆似乎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不過他硬是一點架子都沒有,也不管這里的環境多嘈雜,還是來跟我見面了。
他比半個月前看上去憔悴了一些,是肉眼可見的憔悴。
想來,她遇到的問題也不是一般的小問題,甚至可能比伍玥比我遇到的問題更嚴重。
想來,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
有人說人世間,有大快樂的人,必有大哀痛;有大成功的人,必有大孤獨。
我挺贊同的,因為這才是正常情感的節奏。
你覺得那些有錢人開豪車住別墅,穿著名牌,進出高檔場所。
實際上他們的煩惱也并不少,甚至比普通人更多。
開了酒后,我和薛千帆便一起喝了一杯。
他也不和我抱怨,只是向我問道:“兄弟,這次去北京好玩么?”
我苦笑道:“我倒想去玩玩,本來說好去天安門看看,去圓明園走走,結果哪兒也沒去成,成天忙。”
“忙點也好,把錢揣在兜里,以后想去哪就去哪。”
我笑笑道:“你呢?怎么這才發現半個月就感覺你憔悴了不少?”
他嘆了口氣,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嘖了一聲說道:“我這些事情就太難了,不提了,咱們喝酒就喝酒。”
“有什么需要我幫助的,你跟我說就行,當然我可能幫不上你的忙。”
薛千帆笑了笑,將手拍在我的肩膀上說道:“沒事,我這些事情還能抗,反正這么些年都扛過來了。”
說著,他又向我問道:“那你從北京回來后就直接投入工作了嗎?你們伍總都不讓你休息嗎?”
“休息啥呀?讓我投入工作不說,一來就扔給我一個重要的任務,她卻又出事了。”
薛千帆眉頭一皺:“伍玥出事了?怎么了?”
我倍感無力的說道:“她開除了一個總監,然后被舉報到總部了,現在正在接受調查,聯都聯系不上。”
“就開除一個總監,就造成這么大的影響,那總監在總部有后臺吧?”
我點點頭說道:“是啊!恰好又撞槍口上了,能咋辦?我現在都迷茫著呢。”
薛千帆也無奈似的搖搖頭,又跟我碰了一杯酒,說道:“這事兒啊!你也先別著急,你要做的是幫她穩住公司的情況……因為這個時候很可能會有針對她的人下手。”
薛千帆這么一提醒,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程文樂!
為什么偏偏這個時候他來拉攏我呢?
難道說……
我在一陣沉思后,說道:“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想起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你提醒我了。”
薛千帆笑笑說:“是吧?你想起就對了,總之注意點,特別是這個時候……”
他停頓一下,又繼續說道:“兄弟,工作上有什么不懂的,或者需要我幫你的,你直接給我打電話,千萬不要跟我客氣,我是真把你當兄弟的。”
就沖他這句話,我敬了他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