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余夏說話的聲音,已經不用猜,我就知道她是在和余歡通話。
我一直站在她的臥室門口,直到她結束了通話后,我才敲響了她的房門。
臥室里很快傳來余夏的聲音:“姐夫,你回來啦?”
“嗯。”
我應了一聲,她很快就來打開了門,面帶微笑的看著我。
“和你姐打電話呢?”
余夏笑了笑道:“你都聽見了?”
“聽見了。”
余夏努著嘴聳了聳肩說道:“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姐怎么回答的?”
我挺想知道的,可是我卻說道:“不想知道。”
余夏當即白了我一眼,說道:“口是心非吧?你肯定想知道。”
我懶得跟她糾結這些,轉身便向廚房走去。
余夏又跟到了廚房門口,將身子靠在門框上,笑呵呵的看著我。
“你能不能去床上好好躺著,廚房里這么大的油煙味。”
“沒事,你這不是還沒開始做嘛。”
說著,她又小嬉皮笑臉的說道:“姐夫,我剛才問了我姐有沒有想法和你復婚,你猜我姐怎么說的?”
我并沒有理她,而她卻自問自答的說道:“我姐說,她很想,她一直都愛你,可是她知道你們不可能了。”
余夏這番話忽然讓我心頭猛地顫了一下,可是那又如何呢?
我們的婚姻,我們的愛情已經成這個樣子了,還有復合的余地嗎?
一面鏡子碎了,是可以重新拼湊在一起,可是這面鏡子已經壞掉了。
見我沉默,余夏又說道:“姐夫,你說句話呀!你怎么想的呀?”
“你要我說什么?”我淡定的回道。
“我姐一直在等你呀!我相信,只要你做出回應了,她馬上就回到你身邊,絕對的。”
我冷笑一聲道:“她把我的心弄碎了,她又讓我去拾破爛,一小片一小片的拼起來,像玩拼圖游戲似的,也許拼個十年八年也拼不完。你懂我的意思嗎?”
余夏愣了一下,說道:“十年八年拼不完,那就二十年、三十年,總有拼完的時候嘛。”
我苦笑一聲,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你笑什么嘛,難道不是嗎?”
“行了,你不要再說了,你再跟我說這些事,就別怪我對你不留情了!”
余夏生怕我把她趕走了,十分委屈的撇了撇嘴,也不再多說了。
盡管我也一直忘不掉余歡,可是我跟她真的不可能了。
回憶這種東西是有氣味的話,那就是樟腦的香,甜而穩妥,像記得分明的快樂,甜而悵惘,像忘記了的憂愁。
我們,回不去了。
我沒有再去想那么多,讓自己忙碌起來,做了好幾個菜,全都是以清淡為主的,將后面這兩天的都做了。
叫余夏出來吃飯時,她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很是吃驚的問道:“姐夫,今天什么日子呀?你生日嗎?怎么做這么多菜?”
“明天我要出差,可能要后天才回來,你自己在家就不用做了。”
“出差呀?去哪呀?”
“問那么多做什么,好好吃你的吧。”
她有些俏皮地朝我吐了吐舌頭,突然又對我說道:“姐夫,剛才是我不對,你不要生氣了啊!”
“剛才什么事情?”
“就我一直來問你怎么考慮我姐的問題呀,我剛才想了一下,如果站在你的角度,確實很難。”
她邊說,邊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說道:“姐夫我錯了,你千萬別趕我走啊!”
我看著她,苦笑一聲,這丫頭就是怕我把她趕走了。
“你放心吧,既然我都已經讓你在這里住下了,那就不會半途趕你走的。”
余夏笑嘻嘻地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