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州隔著朱可可坐著,轉頭喊梁憶。
“又見面了。”梁憶打招呼。
“是啊,之前沒見你在群里說話,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周州舉杯示意。梁憶也舉杯,然后抿了一口,說:“難得聚會,有時間肯定來的。”
朱可可笑:“這尊女神,可是我請來的。”
“那要敬敬你。”周州再次舉杯。
朱可可說:“梁憶喝的是飲料,你可以隨意,我這可是酒,你準備怎么喝?”
“明白,我干掉,你隨意。”周州爽快的將半杯紅酒喝完。“不錯,我也不是隨意的人。”朱可可也干杯了。
梁憶縮著脖子,默默吃菜。酒桌上最怕這種干杯,能喝到吐。
敬張策的人多,敬完張策,也不忘旁邊的梁憶。梁憶客氣的說“我這是飲料,你隨意就好”,但是人家都不隨意。
一圈兒下來,梁憶的飲料快喝完了,同學之間又找回了熟悉的感覺。
最后一個同學敬完回位置,張策細心的給梁憶添飲料,倒著倒著,突然笑了。梁憶一臉莫名其妙,桌上其他同學也被吸引,紛紛好奇。
張策擺手:“沒什么沒什么,請略過我,大家吃菜。”
周州輕拍桌子:“張策,別沒意思,有什么好笑的,說出來我們一起笑笑啊。”
張策搖頭:“我瞎笑的。”
“那也說說,我們也跟著瞎樂樂。”周州追著不放。張策看梁憶,見梁憶也是一臉好奇看他,又忍不住嘴角上揚。
朱可可用手指敲敲玻璃杯:“不說是吧?不說就罰酒三杯。”
“不行啊,一定要說,不然會憋死。”有人起哄。
“對,酒可以我們喝,有意思的事兒你得分享,不要小氣。”周州說。
張策一臉無奈:“好吧,不過我得問一個人的意見,她同意我才能說。”然后轉頭看梁憶。梁憶一頭霧水:“我?”
張策點頭。
周州說:“梁憶肯定同意,對吧?”
朱可可插話:“你又不是她,怎么知道?罰酒吧,這事兒本來就是張策你挑頭的。”
張策兩手一攤:“我認罰的,但是”指了指桌上其他人。
“不是,你是笑我嗎?”梁憶問,不明白自己剛才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
張策解釋:“不是笑你,是笑的內容跟你有關系。”
笑的內容跟我有關系,這不就是笑我嗎?梁憶腦袋一歪,看著張策,不明白他的意思。
“嚴格來說,跟大家都有關系,只不過你比較特別。”
“哦,梁憶比較特別。”有同學重復,“周州,你的女神,張策也認為很特別。”
朱可可擺手:“哎哎哎,你們別嚇唬我家梁憶,她膽子小。”
周州說:“梁憶,你也好奇吧?反正都是同學,讓他說出來聽聽吧。”
梁憶兩難,見張策笑瞇瞇的,暗想:這人能創業成功,情商還是有的吧,不至于說太過分的。于是點頭:“你說吧。”
“你保證不生氣。”張策進一步確認。
梁憶暗暗咬牙,點頭:“你說。”
“那我說了,吶,先自罰一杯,澄清一下,我沒有任何惡意。”張策喝完酒,繼續道,“剛大家敬酒,每個人都干杯了,包括喝飲料的,唯獨梁憶沒有。”
“對啊,可是,這有什么問題呢?”朱可可問。
腦子一轉,梁憶反應過來了,大家喝酒前說的是“我干掉,你隨意”,也就是說,干掉的人不是隨意的人,那反過來,沒干掉的人就是隨意的人了。
周州也反應過來了,“哦”了一聲,然后其他幾位同學也反應過來了。
梁憶看了一眼張策:“這個玩笑不好笑,你自己笑點低。”
張策又笑了,抹了抹眼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