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就對了。
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
馮少君隨口笑道:“現(xiàn)在就剩我們主仆兩個了,走,繼續(xù)逛園子去。”
小姐今日心情真是好得很呢!
吉祥笑瞇瞇地點頭。
知春堂。
沈祐濕淋淋地回來,扔下一句“備水”,就進了凈房。沖洗后,換了干凈的武服,心里的郁火卻未散。
換在平日,沈嘉早就跟進知春堂,在他耳邊絮叨個沒完了。
今日,沈嘉連個影子都沒露。
十幾年的兄弟情誼,就這般禁不住考驗嗎?
沈祐拎起長刀,進了練武房,直至天黑才出來。
主子練刀的時候,不準任何人驚擾。小廝赤霄一直在練武房外守著,見主子出來了,忙迎上前:“公子,夫人打發(fā)人來催過兩回了,說備了家宴,請公子過去。”
去家宴,意味著又要和馮少君打照面。
沈祐沉默片刻,說道:“你去回稟一聲,就說我落水不適,家宴就不去了。”
赤霄不敢多嘴,低聲領(lǐng)命去了。
一炷香后,赤霄回來了:“夫人叮囑公子好生歇息,要是不舒服,就請大夫來。”
二嬸娘總是這般善解人意。
沈祐眉頭松了松,問了句:“三哥怎么樣了?”
赤霄清了請嗓子應(yīng)道:“回公子,三公子也說落水不適,不能去家宴。”
天色漸黑,知春堂廊檐下的風(fēng)燈被點燃。被風(fēng)吹得搖搖擺擺,光線忽明忽暗。
沈嘉住的院子,和知春堂只隔了一道墻。
沈祐走到墻邊,站定不動。
站了許久,墻那一邊也有了動靜。先是細微的腳步聲,后來踱步聲越來越重,仿佛要將所有悶氣都踩在腳下。
沈祐心里的郁氣忽然就散了大半。
他沒動,也未出聲。
“沈祐!”墻那邊,終于響起了沈嘉熟悉的聲音:“你過來!”
沈祐目中閃過一絲笑意,沒說“為什么不是你過來”之類,縱身一躍,上了墻。然后,悄然無聲地落下去。
就如一只輕盈的蝴蝶。
這一手輕身功夫,著實令人驚艷。
月光下,沈嘉臭著一張臉,瞪著俊美迫人的堂弟:“知道你身手好,在我面前顯擺有什么用,我又不會給你道好。到少君表妹面前顯擺去!”
最后一句,就像喝了三瓶陳年酸醋,酸意沖天。
沈祐無奈地看著沈嘉:“我沒搶你的心上人。”
沈嘉愈發(fā)酸了:“我知道。你不是插哥哥兩刀的人。是少君表妹對你一見傾心。”
沈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