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馮少君以“馮公公”的面容出現在燕王面前,很少露出真容。
雖說燕王是少見的癡情種子,對燕王妃一往情深不沾二色。不過,她年輕貌美,還是少在燕王面前晃悠才好。
一來避了瓜田李下之嫌,二來也不會引人矚目惹人忌憚。
燕王深深看了馮少君一眼,不再執著此事,張口道:“田坤一案能迅速告破,多虧了馮三姑娘出手。”
“馮三姑娘易容術精妙無雙,日后,少不得還有倚重之處。”
馮少君盈盈行了一禮:“能為燕王殿下效力,是我此生之幸。”
向他效忠的人不知凡幾。
芳齡十四出身良好的千金閨秀還是第一個。
燕王殿下也覺得新鮮,不由得笑了一笑:“快些起身。”
待馮少君起身后,燕王又斂容正色道:“馮御史當年命喪匪盜之手,案子原本到了刑部,應該由本王親自審案斷案,卻被父皇半途下旨,由錦衣衛指揮使薛凜去查案。”
“這一樁案子,疑點重重,別有內情。只是,父皇不愿深究,本王也不便追查。很快就結了案。”
“你為了替父親翻案,要還馮御史身后清名,甘心投入本王麾下。本王也一定如你所愿。”
“本王被立為儲君之日,定然徹查此案!”
燕王一諾,重如千鈞!
馮少君心中一陣激蕩,抬頭和燕王對視:“多謝燕王殿下。”
“家父為人正直,立志要做一個好官。曹家勢力龐大,曹總督暗中勾結鹽商販賣私鹽,從中牟取暴利,竊取國朝鹽稅。他明知這條路艱險,依舊走了下去。最終,落了個慘死匪盜的結局。”
“人死不能復生。可是,我爹不能就這樣白白送死。我身為父親唯一的女兒,更不能坐視我爹永遠擔著貪墨索賄的污名。”
“燕王殿下愿為我爹徹查此案,恢復他的清名。我甘愿為殿下手中利刃,為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知道翻案不是易事。這一樁案子,牽連甚廣,曹振背靠宮中曹太后曹貴妃,有漢王殿下做靠山,還有整個曹家為倚仗。想扳倒他,絕非易事。”
“我有的是耐心,慢慢等待。等到燕王殿下登基權掌天下,等到殿下四海歸一坐上龍椅,到那時,殿下再翻舊案也不遲。”
善解人意的好下屬,才是真正的好下屬。
燕王十分滿意,略一點頭:“也好。”
楊公公到底拿了五萬兩銀子,不失時機地笑著贊一句:“馮三姑娘真是處處為殿下著想。”
馮少君柔聲笑道:“多謝楊公公夸贊。”
至此,氣氛也格外融洽起來。
燕王溫聲道:“這一回進宮,雖有些驚險,好在這一案已經了結。‘綠漪’做了背主的行徑,有愧于淑妃娘娘,在刑部大牢里留下遺書,輕生自盡。”
“綠漪”落得這等結局,馮少君便可真正的功成身退了。
事了拂衣去,不留功與名。
這也是錦衣密探的至高境界。
馮少君微笑著領命。
翠微宮。
田淑妃直挺挺地躺著床榻上,眼淚不時滑落,眼睛早已哭得紅腫。
面色陰沉的趙王坐在床榻邊,怒道:“那個賤~婢,母妃平日待她如此恩厚,她竟敢背主。不將她碎尸萬段,難消我心頭大恨!”
田淑妃繼續哭。
趙王發了一通怒氣,見田淑妃還在哭,不由得心浮氣躁,語氣也有些不耐:“現在哭還有什么用!她是母妃的身邊人,起了異心,母妃就一點都沒察覺嗎?”
田淑妃抽抽噎噎地哭道:“她一直忠心耿耿,當差也十分盡心。她和田坤暗中有私情一事,也悄悄向我稟報過了。”
“我已經應了她,等過兩年,就放她出宮,讓她和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