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就行了。”馮少君依偎在沈祐懷中,輕聲笑道:“送不送生辰禮,倒是無妨。”
那怎么行。
別的姑娘及笄,都舉行盛大的及笄禮,一堆親眷好友前來觀禮。
到了她這兒,連個及笄禮都沒有,已經(jīng)夠委屈了。他怎么能讓她連個生辰禮都沒有?便是再尷尬羞澀,他也得去。
沈祐默默用力,將她摟得緊了一些。
那份無言的溫存,令馮少君心里暖融融的。她摸索著打開錦盒,一眼看去,頓時心生歡喜。
這錦盒綴滿寶石,十分華麗。錦盒里放著的,卻是一支極簡潔的玉釵。
玉釵通體瑩白,散發(fā)著朦朧的柔光。一看便知不是凡品。比起那些鑲著寶石綴著流蘇的華麗發(fā)釵美得多。
“那日我去珍寶齋,掌柜的拿了十幾支發(fā)釵過來,我一眼便相中了這一支。”沈祐聲音里流露出一絲緊張:“你喜不喜歡?”
馮少君嘴角揚起,滿目燦然:“我喜歡的很。祐表哥,你替我簪在發(fā)間。”
沈祐嗯了一聲,伸手在她發(fā)間摸索,將她的雙丫髻解開。然后略顯笨拙地拿過梳子,輕輕為她梳發(fā)。
雙丫髻是丫鬟常梳的發(fā)式,實在不太適合她。還是重梳一個發(fā)式吧!
只是,他這雙握慣了長刀的手,一拿起梳子,手勁要么重要么輕,頗有些不得其法的意味。
馮少君原本還想著忍一忍,頭皮實在被扯得痛:“祐表哥,你松手,我自己來吧!”
沈祐有些尷尬地應(yīng)了一聲。
馮少君坐在梳妝鏡前,雙手靈活地動作,不知怎么一轉(zhuǎn)一擰,長發(fā)便半挽起來,另有一半發(fā)絲垂在胸前。
“祐表哥,”馮少君聲音嬌軟:“你為我簪上發(fā)釵好不好?”
沈祐嗯一聲,小心翼翼地將玉釵簪在發(fā)髻上。
少女面如白玉,唇色嫣紅,烏發(fā)如云。瑩白的玉釵簪在烏黑的發(fā)間,猶如一點繁星綴在夜幕,相得益彰,美麗極了。
“祐表哥,”少君表妹的目光飄來了過來:“這玉釵我戴著好不好看?”
“好看。”沈祐幽暗的目光里,似有兩簇火苗跳動。
少君表妹輕笑一聲,目光如水:“玉釵好看,還是我好看?”
沈祐呼吸急促了些,伸手托住她的下巴,模糊不清的囈語吞沒在唇齒間:“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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