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跳的曹貴妃漢王母子。
王章皺眉接了話茬:“世子所言,也有道理。殿下不可不防!”
燕王對著自己的表弟,就直接多了:“趙王和漢王狼狽為~奸沆瀣一氣,謀劃此事不知謀劃了多久。現在趙王上奏折,請父皇立后,有理有據,有情有義。本王身為人子,焉能阻攔?”
這才是這一計的險惡之處。
燕王不但不能阻攔,表面還得贊成附和。
貴妃淑妃都是妾,皇后才是天子正妻。天子這么多年不立后,嚴格來說就是鰥夫。哪有兒子攔著父親娶正妻的道理。
今日早朝,趙王慷慨陳詞,漢王動情地附和,燕王忍著惡心反胃也附和了幾句。一想到那副情景,燕王真是膩歪又膈應。
袁海目中閃過厲色,不疾不徐地說道:“殿下確實不能阻攔。如今后宮中,堪為貴妃對手的,唯有淑妃。不如殿下暗中令人推淑妃為后。”
田淑妃出身低微,既無家世也無寵愛,做皇后絕無可能。這么做,純粹是將一潭水攪渾,離間趙王漢王,順便膈應宮中的曹貴妃。
燕王贊許地看袁海一眼:“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
朱昀默默看舅舅兼岳父一眼。
不得不說,搞政治的人心都太黑了。
隔日五更天,燕王便起了身。
楊公公不動聲色地靠近,低語一句:“奴才義子馮三兒,傳了消息來。請殿下過目。”
馮少君易容潛入秦王府,已有大半年。不到特殊要緊的時候,很少傳消息出來。上一次傳消息,還是因為薛攀和秦王密謀一事。
這一回,又會是什么事?
燕王心里倏忽閃過一個不太美妙的念頭,面色一凝,從楊公公手中接過封了漆的竹筒。迅速打開,從竹筒中抽出紙條。
短短幾行字,一目了然。
燕王看完之后,心情十分惡劣。
楊公公見燕王面色難看,忍不住多嘴一句:“殿下,秦王府出什么事了?”
燕王冷哼一聲:“漢王昨夜去了秦王府。”
楊公公聞言面色也變了。
這等時候,漢王去秦王府會做什么?
燕王沒再多說,扔下一句:“本王這就進宮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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