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厚望,年紀輕輕就做了錦衣衛(wèi)指揮使。積壓了二十余年的憤怒不平,也在此刻煙消云散。
“二叔,”沈祐低聲道:“我以后一定好好當差做事,不會墮了沈家門楣?!?
沈茂用袖子重重抹了一把眼睛:“好,二叔信你?!?
頓了頓又笑道:“沈家是世襲的錦衣衛(wèi),官做的最大的就是你爹。你比你爹還要強得多。青出于藍勝于藍,四郎,二叔以你為傲。”
語氣里滿是欣慰。
沈祐心頭一熱:“這都是二叔教導有方?!?
沈茂哈哈一笑:“你就別往二叔臉上貼金了。你三哥被我從小揍到大,也沒見有大出息?!?
這話說的,站在祠堂外的沈嘉忍不住了:“爹,你想夸四弟就夸,別順便帶上我行不行。”
沈祐揚起嘴角,目中盛滿笑意。
……
兩日后,沈府大擺宴席慶賀。
這一回,登門送禮道賀的實在太多了。京城里的錦衣衛(wèi)門戶都來了人。還有不少武將登門道喜。
原本準備的十幾席根本不夠。不得不臨時去酒樓定酒席送來,虧得沈府里地方大,不然,只怕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邱明城派人送了厚禮,人卻沒來。江氏也不見蹤影。
沈祐正是風光得意之際,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給沈祐添堵,壓根沒人提起江氏這個人。
倒是王慶邱柔夫妻兩個,不請自來,攜厚禮登門。
來都來了,大喜的日子,總不能將人攆出去。
沈祐神色淡淡,馮少君微笑相迎。
王慶十分有眼色,大庭廣眾之下,并未厚顏攀親,恭敬地抱拳,喊了一聲沈指揮使。
邱柔半垂著頭,斂衽行禮:“今日沈指揮使大喜,我們夫妻兩個特來恭賀。希望沈指揮使別嫌棄我們來得冒昧?!?
這才成親半年多,就轉了性子,可見都是王慶的“功勞”。
馮少君眸光微閃,含笑應道:“你們能來,我們高興得很?!比缓蟀才殴苁聥寢?,領著邱柔去花廳里。
至于王慶,也沒硬往沈祐身邊湊,寒暄幾句,就識趣地和其他人說話。
眾人口中不提,心里都清楚邱柔和沈祐的關系。王慶也算沈祐的妹夫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沖著沈祐,眾人對王慶也得客氣些。
王慶的來意也就達到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疏遠這么多年,又鬧騰過那么多不愉快的事,想一下子親近起來,絕無可能。就這樣有分寸地走動一二,已經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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