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俊現在是看著自己的醉仙坊苦笑不已。
啥叫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就是典型的例證。
叫同善堂賠償?還真開不了口。
同善堂主事的都走了,只剩下三個半大孩子,別說賠償,連自己吃飯還成問題呢。
自認倒霉吧!
肖俊也沒說啥,叫來一幫子木匠、瓦匠開始修整鋪面。
同善堂內的三個人確實是為吃飯發愁了。
整個店就剩下半袋子綠色大米,三個人又都是能吃的年紀,估計三五天后就要斷頓了。
還有一個更愁人的事情,店里的窗玻璃全震碎了。兩扇大門也“不翼而飛”,只剩下一個橢圓形的大洞。整個同善堂現在從外面看可以說是“一覽無余”。
光是打掃碎玻璃,大虎和冷瑞就忙乎了一下午。
大虎的心一直怦怦跳,就沒平靜過。
這三師弟有點不靠譜,弄個什么轟天炮,不僅把人轟了,連帶著周圍的窗戶也轟了。
一想起那幾十個漫天飛舞的黑衣人,大虎看向冷瑞的目光,多了幾分敬畏。
九城兵馬司的人來了,調查了一下,轉身走了。
方圓五里內的商家都來了,看看同善堂和醉仙坊,也都轉身走了。
一則消息在望京城迅速傳開,同善堂的掌柜的云火道人,外出云游。
臨走時,店里留下了幾個爆裂符。
過了一個看著星星入眠的“浪漫夜晚”,同善堂三個人都起床了。
大虎苦著臉煮了一鍋粥,三個人圍著大鍋,你一碗我一碗地喝了個不亦樂乎。
好在米好,沒菜也能吃下去。
“大師兄,咱店里還有白紙沒有?”
冷瑞喝粥喝得滿頭大汗。
“還有點。”大虎也是喝得滿頭大汗。
“等下咱們先把窗戶糊一下,要不太難看了。”冷瑞笑著說。
“行!”大虎應了一聲。
一大鍋粥很快喝完了,大虎抱來一捆白紙。
“都在這兒了,店里就這么多!”大虎說道。
“夠了,也就是糊幾個窗戶。”冷瑞笑道。
“還要找幾塊木頭,把門口也擋一下。”大虎一臉愁容地說。
“好,好!”冷瑞有點不好意思,這都是他計算失誤造成的,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量尺寸,裁紙,然后,大虎和冷瑞發現了一個嚴峻的現實問題,沒有漿糊了。
兩個人坐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臉苦笑。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對這句話,冷瑞總算是有了切身體會。
看來只能砸鍋賣鐵湊點錢去買漿糊’。
“大師兄,咱這里還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冷瑞陪著笑臉問。
“就這些東西了,鍋碗瓢盆、小瓶子、小罐子、煉丹爐、幾件破衣服。”大虎為難地說。
“要不把云火那幾件破衣服賣了?換幾瓶漿糊回來。”冷瑞說道。
“行啊!反正他那幾件破衣服也沒人穿。”大虎無所謂。
“好,我去收拾一下,送到估衣鋪去換幾個錢。”冷瑞說完,站起身準備去收拾衣服。
就在這時,外面鑼鼓喧天、嗩吶聲聲,突然熱鬧起來了。
就見一隊人打著個大旗子過來了。
旗上寫著幾個大字“天地會”。
當先三個人都是小孩,穿著勁裝,昂首挺胸的。
后面一隊人青衣小帽,抬著扛著不少箱籠包裹。
冷瑞一看,樂了!
這不是晴兒、劉廣才、韓芳三個人嗎?
滿街都是磚頭瓦礫,他們這一隊人顯得特別不合諧。
大虎也饒有興趣的看著,扭頭對冷瑞說:“那不是對面那小丫頭嗎?不是來找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