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瞧下一旁的雪草,再看了看那中年男子的情況——路上的顛簸使得他更不好受。
“雪草,你能在半刻鐘內(nèi)叫人去通知幾條街外的胡郎中趕來嗎?我擔心要是哪位中年男子也出事了,我們這邊就真的手忙腳亂了。”
意識到事情嚴峻程度的雪草趕忙用輕功跑了出去,半刻鐘時間來回自然是不夠的,但是這座醫(yī)鋪開在奇珍肴附近,來回通知奇珍肴的下人時間倒是夠了。
雪草一走,秋月便將雪草的活攬下,有李郎中在一旁,秋月倒也不會陷入慌亂之中。豆大的冷汗在臉上凝結(jié),秋月不知,她身后的衣裳已經(jīng)可以滴出水來。
雪草的效率在此刻極高,她能做的僅是用內(nèi)力瘋狂的趕路將時間壓縮到最短,她全程觀察著秋月的情況,秋月施針太累,況且此刻又來個病情如此難纏的病人,秋月沒用到半刻便趕回來接回自己的活兒。
兩個時辰的高效度施針,秋月的手已經(jīng)有些麻木。同時她與李郎中也挺有默契的觀察著那位中年男子的變化,他們兩個都很擔心那位中年男子突然發(fā)病。
若是真的雙昏迷、雙病危,便真的難從閻王那搶人了。
“姑娘,若是可以,麻煩點些檀香提神,我擔心秋月姑娘撐不住了,”
李郎中自然也是注意著秋月的情況,連續(xù)一個時辰如此施針都難撐住,更不必說兩個時辰了。秋月則是有些懊悔,自己竟然未在第一時間想點檀香提神,若是按照如此的行事,自己如今的情況還會好些!
此刻當然是不止秋月懊惱,就連雪草都很自責(zé),明明可以借此幫秋月分擔的事情她竟然沒想到。雪草認為秋月未想到是正常的,自己沒想到才是真正的錯誤!
懊悔歸懊悔,雪草是很快的將香給點起來,同時往其中添了些藥材,使得香味不會那么刺鼻同時更加的提神。
秋月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負面情緒全部排出,她明白這是因為自己太累的導(dǎo)致心情浮躁,此刻最需要的便是控制!秋月閉眼停頓片刻,心境再次化為水潭——波瀾不驚。
冷靜下來的秋月再次注意著婦人和中年男人的情況,她希望胡爺爺能夠盡快的趕來,她有些擔心,總擔心中年男子下一刻便如同這個女子一般——那就太難了!
好消息傳來了,韻兒的藥給熬好了,秋月欣喜,她希望此舉能夠起作用。
秋月與李郎中相對視一番,將針壓入必要的穴位,隨后將韻兒端來的藥一口一口趁熱送進女人的嘴里,送進大半碗后秋月以及李郎中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二人在等待,他們希望此舉能夠發(fā)揮作用。
一旁的韻兒、雪草兩人心也都是提了起來,她們同樣很緊張。秋月搭著女子的脈搏,仔細的感受著脈搏的變化。
半刻鐘后沒有任何變化,秋月瞧著李郎中,隨后輕輕的搖頭。李郎中做好了準備,若是不行便換法子,人一定要盡力救的。
秋月轉(zhuǎn)頭看向韻兒,仔細的吩咐道:
“韻兒,你將柜子深處的那兩盒細針取出來,雪草接著在此處幫我和李郎中,韻兒取完后便去一旁照看那位中年男子。”
韻兒離開去取針,秋月和李郎中將女人身上不再需要的針給拔出,只留下幾支穩(wěn)住女人氣息的針,雪草也自覺的將針給全部收走。李郎中與秋月各自做起了準備
“秋月姑娘,這次讓我來施針吧,你已經(jīng)連施了一個半時辰的針,身子 已經(jīng)受不了了。”
好意的李郎中想要幫助秋月,可秋月卻需要考慮多種情況,畢竟旁邊還有一個病危的人。
“不行,還是得我來主治,若是胡郎中沒到而那中年男子突然昏死,李郎中你可以抽出手去診治他,況且你也比較了解他的病情,這才是最保險的法子。”
李郎中瞬間便明白了秋月的意思,秋月始終以兩個病人的生命為考慮,李郎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