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想了片刻,她決定直接將自己的心思說出,她承認她有賭的成分,只是因為她從這位皇帝的身影之中看到了上一世那個無助的自己。
一切的事情都由自己的來扛,一切交流僅存于與自己有些瓜葛的人,沒有親人沒有朋友,身邊始終為著那莫名的目標,這真的很累。
“陛下你,我。”秋月努力的沉下口氣,鄭重的道:
“說句實話吧陛下,秋月擔憂您借助秋月的話打壓我自己的兩位爹爹,或者說又從月兒這里套出些話來處理我的爹爹。您也知曉我爹爹為左相與太師,很多事情都用著極端的法子,但”
秋月用著自己的眼神對上皇帝的眼神,她很嚴肅。皇帝同樣是盯著秋月,隨后他真的笑了,他這次是真的發自肺腑的笑了!
皇帝心中有些激動,他終于碰見了一位肯與自己說出實話的人,身邊的皇宮大臣以及太監等等都是在阿諛奉承他,人聽多了這些若是不沉迷便會瘋的!
他知道自己身邊的人大多都想要與自己攀上些關系,他承認他也極其的自私,可生而為人誰不想遇到些能夠理解自己的人,能夠與自己如同孩童般交流的人呢?這位皇帝心中有些釋懷,當秋月說出這句“大逆不道”的話之時他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秋月,他能夠看到秋月骨子里那抹與他有過的氣質,那一抹淡淡的孤獨。
皇帝伸手摸了摸秋月的頭,就仿佛他現在就是秋月的爹爹,或者說他心底里已經認下了秋月這位女兒,不是因為權力的桎梏:
“只談風月,不談國事。”
秋月先是愣了一會兒,她有些感慨的點了點頭,只談風月不談國事或者這才是兩人唯一能夠做成父女的法子吧。
兩人就這么往著祭祀的地方走去,秋月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滋味,她想起了死去的陳貴妃,從此事情上看皇帝無論如何都是一個自私的人,只是現在秋月不清楚自己應該有些什么合適的表現,她是該生氣還是不該生氣呢?她不清楚,她心中五味雜陳,她覺得現在的思緒有些混亂。
“只談風月、不談國事”這句話一直在秋月的腦海中回響,那陳貴妃的事情究竟是不是國事呢?她不清楚,她現在已經有些看不透自己了,她覺得自己的情感好雜亂。
她要怎么辦?是與陳貴妃一般憎惡皇帝還是跟著皇帝走呢?
秋月將這件疑惑的事情壓在心底,她現在沒有答案,便是只能與皇帝進行少量的交談——只是都以著平常百姓的口吻。
九五之尊沒有用“朕”自稱,而是罕見的用了“爹爹”與“我”兩字的稱呼,而秋月同樣沒有稱當今皇帝為陛下,更多的都是以“老爹”為稱。外人看來,這里的氣氛十分的奇怪,可皇帝的心中卻是無比的興奮,這是他從未有體驗過的。
從他身為皇子出生的那一刻起,他便失去了孩童般的天真,他日日處于算計之中。他的母后算計他,他的父皇算計他,他用了幾年才從棋子變為執棋人。
而后又為了平反開始數十年的征戰,直到現在他才真正的體會到百姓的安居樂業究竟是什么感覺。
李澤那邊已經將祭壇布置完畢,一座由各種寶石鑲嵌而成的祭壇華麗的坐鎮于中央,沒有人能夠站上這座祭壇除了皇帝、皇子以及公主。
祭壇上擺著一張大桌,上面供奉著各種各樣的食物,都是極其新鮮且精心準備的。皇帝站在一群大臣的中間,他拉著秋月將兩位皇子拉在一旁,按理而言這位皇帝應當帶著兩位皇子上祭壇,而將秋月留在地下,此刻倒是有些不一樣。
他大手一揮,便是用丹田吼道:
“起!”
隨后他拉著秋月的手往祭壇上走,眾大臣便朝著祭壇朝拜。
他舉著手中的香,秋月則是站在他的額身后,皇帝開始起誓:
“今白朝第一代九五之尊炎黃之帝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