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抬頭發現是秋月到來,還有些意外,他還以為今日的秋月只會與墨桐好好的談心,畢竟兩姐妹已經許久未見了。
秋月用著有些調皮的語氣、同時還略微的撒撒嬌:
“爹爹,月兒能進去與你說些事情嗎?”李澤臉上滿是寵溺的看著秋月,站起身來將自己的位置騰給秋月,而自己則坐到了一旁那個相對于剛剛位置不是那么舒適的位置。
秋月瞧著這個舉動不由的憨笑,但她十分主動的走到李澤給她讓的那個位置之中坐下,她輕輕的將自己的頭靠在李澤身上,就如同對陳書瑞一樣。
李澤被秋月這一舉動鬧的有些愣神,隨后很快的反應過來用手摸了摸秋月的頭,十分寵溺的笑了幾聲。
李澤捋了捋秋月的頭發,動作十分的輕,便是一種父女的氛圍洋溢在四周。
李澤聲音十分的輕卻又不是不乏寵溺的語氣:“說吧,你這是有什么事情來尋爹爹啊,爹爹就在這呢。”
秋月反倒是在這一瞬間是想要多持續一下現在的美好,她的印象之中她還未與左相爹爹真正有過父女上該做之事。
秋月想了許久,她想著自己要不要梳個頭發?說不定今后也沒有機會了,畢竟她往臨安去不知道何時能回。
“爹爹,那件事情的確是有些大,不過再說那件事情之前爹爹能不能給月兒梳個頭發,別人的爹爹都經常的給自己女兒梳頭,您這是一次都未有呢。”
李澤放在秋月頭發上的手停滯一下,他隱約間猜到秋月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要與自己說,反正無論如何秋月今日的舉止都已經太過反常了。李澤便是將秋月頭發上的簪子取下,重新起身去將自己珍藏許久的匣子取出,里面是一個精致的木簪子。
秋月瞧著這木簪子,她清楚雖說這木簪子是木頭做的,可這質地絕對不是正常就能夠買到的,秋月甚至覺得或許能夠值小小小半套府邸了。
李澤再取出木簪子同等放置的一把梳子,讓秋月轉過身去。
李澤將秋月的頭發垂下,用那把木梳子輕輕的將秋月的發絲給捋順,一下又一下,手法極其的輕柔,閉上眼睛的秋月甚至都產生了些許困意。
李澤將秋月的發絲分作幾分,隨后熟練的給秋月扎起頭發,其中秋月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反倒是已經產生了足足的睡意。若不是秋月一直在心中暗示自己還有著正事要說,秋月或許已經倒在了地上。
足足過去了小半刻鐘,李澤將最后的木簪子給插進秋月的頭發之中,而原本秋月的那支簪子則是被李澤放到了桌上。
李澤向旁邊瞧了瞧發現秋月已經閉上了眼睛,便是讓秋月靠著自己的肩休息片刻,有什么事情可以過會兒再談,他一點兒都不著急。
秋月是在努力的控制著自己,可人總有著失誤的時候,她剛剛心神一個失守便是直接陷入到了睡眠之中。
秋月靠在李澤的肩上睡得酣甜,而李澤手中則是拿著一份書簡,偶爾看的書簡有些眼疼便是轉頭看幾眼秋月,隨后寵溺的摸了摸秋月的頭發又繼續看起了書簡。一般而言,李澤與秋月是不會摸秋月的臉,這是有些失禮的。而李澤取出的木簪子則是李澤的母親所傳,他之前本想著將這支木簪子交于秋月的娘親,只可惜時候未到人就已經
自秋月的娘親死去,他便只能獨守這支木簪子,等到適合之時將這木簪子交由秋月,這也是他唯一的念想了。
之前的他心中甚至會擔憂秋月在心中怨恨自己,畢竟對于秋月的成長他幾乎什么都沒做,僅僅是偷偷的給些便利,如今到現在這個樣子他已經不再祈求什么。
人要知足,李澤便是早早知足;哪怕秋月更喜歡陳書瑞他心中也是已經知足。
心機心機,李澤雖然不清楚秋月為何變得如此有城府,可無論如何這都是一件好事,只要秋月能夠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