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煙和多巴胺共同分泌著渴望和欲念,讓人可以產(chǎn)生類似愛情的幻覺。
然后他就看見了程微月。
于是剛才的那一絲幻覺,突然就有具象可言。
少女穿著京大的紀(jì)念校服,盈盈一握的腰身,纖細(xì)筆直的雙腿,站在不遠(yuǎn)處,糯紅了一張臉,眼都不眨的看著自己。
她長得可真好看。
趙寒沉突然覺得懷里這位天天發(fā)著艷壓通告的美人,一瞬間失了顏色。
他記得程微月。
不久之前,他還參加了她父親程存正的退休宴兼她的升學(xué)宴。
他本不是為了她而去的。
城中心那塊地快要拆遷了,程存正作為當(dāng)?shù)仡H有聲望的人,他的退休宴一定會有很多人,他想知道在場那些人的大致情況。
知道了情況,就好開價了。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也在程存正的引見下認(rèn)識了程微月。
那是一個一看自己就臉紅的小姑娘。
彼時宴會上,她眼中的羞澀真的太明顯。
于是此刻他松開了懷中的美人,望向她,咬字輕慢帶笑,喊她的小名:“寧寧?”
小姑娘站在原地愣了好半天,說了句對不起就落荒而逃。
趙寒沉看得出程微月對自己有好感。
可是他對這種嫩的能掐出水的小姑娘沒什么興趣。
什么都要自己調(diào)教,累得很。
但原本那位他怎么看怎么順眼的小美人,也突然沒了意思,次日,他就和小美人提了分手,拿了一套房把后者打發(fā)了。
他對程微月是有幾分好感的,只是也僅限于此而已。
后來時間長了,漸漸的他也就把程微月這個人拋諸腦后了。
再重逢是半年后,程微月站在景星的總裁辦公室,一身紅色的掐腰A字裙,褪去了太過顯著的稚嫩。
她明明該恃美揚威才不違和,可是她沒有,她只是用一雙干凈得好像水洗一樣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用忐忑的聲音說:“趙總你好,我是京大藝術(shù)系的學(xué)生代表,程微月。”
她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有好看,臉上的表情堪稱拘謹(jǐn)。
而他笑笑,一貫的蠱惑人心的語氣,說:“程微月啊,我記得你,上次躲在街角看我,是嗎?”
程微月攥著手中的宣傳文件,緊張的不得了,還在故作鎮(zhèn)定的說:“對。”
他笑了笑,大寫的撩人:“喜歡我?”
少女心事一觸即破,默認(rèn)了。
他卻斂了笑,風(fēng)流的模樣摻了點涼薄:“你性格太軟了,我喜歡張揚性感的。”
趙寒沉躺在昏暗的房間里,想到這里,自己低低的笑出了聲。
張揚性感嗎?
明明三年后的程微月也沒有張揚性感,怎么就破例了?
不是的...
不是的...
他眼底是猩紅的血絲。
是三年前就動心了,但是不敢承認(rèn),所以才拒絕了她,對嗎?
房間里,男人低低啞啞的笑聲透上了幾分蒼涼,讓人不忍心細(xì)聽。
其實啊,他才是那個膽小鬼。
真正的膽小鬼......
程微月夜里睡得并不安穩(wěn),中間醒來了好幾次,后半夜唇舌有點發(fā)干。
大約是病愈的后遺癥,總歸會是有幾分乏力的。
她起身,去了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趙若蘭和程存正的房間就在客廳旁邊,程微月怕吵醒他們,沒有開燈。
她喝了一半,燈光突然自身后亮了。
程微月轉(zhuǎn)過身去看,便看見趙若蘭站在自己身后,后者臉上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愣了愣,把手中的茶杯放下了:“媽...你怎么還不睡?”
“微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