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沒..沒關系的。”
不同于想象中的責難,竟然是這樣的心平氣和。
周京惟微微側過臉看向她,有風雨吹過他的發(fā),幾分消沉慵懶。
“薛律師,你是我事務所的第一批員工,也是我親自招進來的,我認可你的專業(yè)能力,也不否定你之前在事務所做出的種種成績,你很優(yōu)秀。”
其實聽不出什么贊美之意,他就只是在陳述事實。
但是薛溫然還是忍不住眼神一亮,有一種被認可的喜悅涌上心頭。
她結結巴巴地說:“周律,您...您過譽了。”
“你很優(yōu)秀,”周京惟很平淡的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下一秒,語調微沉,突然就多了幾分厲色:
“但是微月也同樣不差,她不是通過我的關系進來的,她是自己應聘進來的。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戴有色眼鏡看她,不要在公事上為難她。”
“周律...”薛溫然一下子被說中了心事,臉色漲紅:“我沒有為難她。”
“有沒有為難我心中有準繩去測評,不需要你解釋。微月需要成長,需要磨礪,我不會阻止,也不會讓你在工作上對她網(wǎng)開一面,但是...”
周京惟笑笑,壓低的眉眼看著薛溫然,淡淡開口:“但是我的女朋友,也容不得旁人欺負了,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會找你,我會讓你直接離開。”
“周律...”薛溫然臉色慘白,手心滲出細細密密的汗來。
“我說的是離開律師這個行業(yè),”周京惟打斷她的話,依舊笑得斯文雅致:“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薛溫然張了張唇,說明白了。
“這次微月的工傷是因為你的分配不當造成的后果,扣除年終獎,取消這個季度的接案權限,有問題嗎?”
薛溫然咬咬牙,低聲道:“沒有問題。”
周京惟扯了扯唇角,笑意淡漠,轉身朝著門內走去。
程微月畢竟是要自己成長的,有些事情他能解決得了一時,卻不能保證自己日后的每一次都能時時刻刻在她的身邊。
薛溫然的工作失誤他已經(jīng)往重的罰了,該給的敲打也給了,剩下的就要靠他的月月自己努力了。
周京惟緩緩從一旁的樓梯往上走去,唇角的笑意有加深的趨勢——沒有關系,他相信她可以做到。
只是他走了沒幾步,步伐頓住。
趙寒沉站在樓梯的轉角處,眼底有淡淡的清灰,桀驁邪戾的臉面無表情,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問道:“有沒有興趣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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