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距離香山王府四五公里以外,天空中就開始飄起了雨夾雪,越往里面行駛,雪越純粹。
香山王府總共就只有十幾戶住戶,占地面積卻大得驚人。這里面住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涇城的上流圈子里的人。
程微月正在掃碼付款,出租車司機(jī)看著這鵝毛一樣的大雪,不由得感慨:“最近的天氣真的是見了鬼了,十月底怎么就飄雪了。”
程微月笑笑,沒有回應(yīng)司機(jī)師傅的嘀咕,溫柔道:“師傅,我付好錢了,謝謝師傅,我先走了。”
“得嘞,姑娘你路上小心。”
程微月點(diǎn)點(diǎn)頭,把出租車車門帶上了。
雪確實(shí)已經(jīng)很厚了,積在地上,一腳踩上去就是一個深深的腳印。
道路上太干凈了,程微月沒舍得踩臟雪面,幾乎是沿著路的邊沿在走。
周京惟比程微月到家的時間要更早一點(diǎn),落地窗外結(jié)了一層薄薄的寒霜,以至于窗外的景致都有一種霧里看花的美感。
周京惟看著程微月從不遠(yuǎn)處走來,她穿著米色的風(fēng)衣外套,里面是薄薄的針織毛衣。
周京惟明明記得今天出門的時候,自己還讓她帶了傘的。
怎么回來的時候就是淋著雪回來了?
他不作他想,連忙起身往外走去。
程微月還沒跨進(jìn)小花園,就看見周京惟拿著傘從室內(nèi)走出來。
他步伐很快,程微月看著他朝著自己走來,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
周京惟將傘打開,撐在她的頭上:“不是讓你帶傘了嗎?”
“我一不小心忘在事務(wù)所了,畢竟事務(wù)所又沒下雪。”程微月自知理虧,聲音小小的,臉上帶著笑,杏眼彎成很好看的弧度。
周京惟拿她真是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先別在外面說話了,好端端的著涼了。”周京惟嗓音帶著擔(dān)心,很明顯。
兩人走到玄關(guān)處,周京惟用手輕輕拍掉程微月身上的雪粒,嗓音清淡的像是喃喃自語:“這么粗心,我怎么放心你一個人在家?”
“你不是也在家嗎?”程微月問得很是直白坦率。
周京惟覺得心被什么東西勾住了,扎得很深,掙脫不了。
她這副好像很依賴他的樣子,他真的割舍不了。
大約真是太愛了吧?
所以他竟然能從這份依賴中,自我嘲解說是有幾分愛意。
他嘆了口氣,嗓音越發(fā)低慢喑啞:“明天我要出差一趟,你可能要一個人去事務(wù)所上班了。”
“是去哪里出差呀?”
“北城。”周京惟頓了頓,問程微月還覺不覺得冷。
別墅里面又中央空調(diào),四季恒溫,程微月?lián)u了搖頭,說不冷。
周京惟彎了彎唇角,笑意慵懶:“那我去給你做晚飯。”
程微月說好。
他們就像很平常的情侶一般相處著,程微月坐在餐桌上看著周京惟的時候,也會無端產(chǎn)生他只是尋常男人的錯覺。
是愛讓他跌下神壇。
晚餐照例都是程微月愛吃的菜色,程微月吃了幾口松鼠魚,酸酸甜甜的口味,她咬著筷子,看著面前吃相很好看的男人,喊他:“周京惟...”
后者放下碗,問她怎么了?
“中午,就是中午的飯是不是你做的?我吃著調(diào)味有點(diǎn)像...”程微月的聲音小下去:“也可能...可能是我弄錯了。”
“中午不是我做的,”周京惟面不改色,語氣平淡:“中午是趙悉默帶過來的廚師做的,我的廚藝也是跟他學(xué)的。”
程微月心放寬了點(diǎn),笑著道:“原來是這樣呀?”
周京惟淡淡的“嗯”了聲,斯文清雋的面容,眉眼攢著點(diǎn)說不出的寵溺:“專心吃飯。”
程微月便真的專心吃飯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