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探問道:“京惟哥是認真的?”
“豈止是認真?”趙悉默笑得頗為冷淡:“簡直就像是魔怔了。”
李鸻聽著,頓時來了興趣。
“京惟哥看起來那么冷靜理性的一個人,應(yīng)該不至于吧?”李鸻觀察著兩人的神色,若有若無的試探著。
魏廳堯斜斜的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是不是活得膩味了,沒事在這打聽什么有的沒的?”
“害!我不也就是隨口問問嗎?”李鸻嘻嘻一笑,正想打著圓場過去,周京惟已經(jīng)走了進來。
他完全不同于剛才程微月在時的內(nèi)斂平淡,臉上的表情滴水成冰。
趙悉默看著他的樣子,動作緩慢的交換了一下交疊的雙腿,只當作沒有看出他壓低的眉眼間的冷意,漫不經(jīng)心的問:“微月睡了?”
周京惟沒有回答,只是這么一言不發(fā)的站在門口。
他的氣場太強大,就這么站著不說話,就讓房間里的氣壓降低了好幾度。
魏廳堯嘆了口氣,看向不知所措的李鸻,道:“你要不先上去看看你的小情兒,剛剛那幾腳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難免晦氣。”
李鸻也是聰明人,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魏廳堯話里有話,便笑著道:“確實,我剛剛在氣頭,這下手也沒個輕重,要是真的把自己種踢死了,還是挺造孽的。”
趙悉默揚眉,笑得夠好看招人,語氣也夠淡漠:“怎么,你還想把孩子留下來?”
他說著話,眼神卻是落在周京惟身上。
“開什么玩笑?這個孩子哪里可以留下來?”李鸻瞪大了眼睛,就好像趙悉默在說什么天方夜譚一般,矢口否認:“這孩子我是不可能留下的!我會讓孫聘婷去醫(yī)院,把這孩子打掉。”
李鸻說完,便找了個借口溜了。
和周京惟擦肩而過那一瞬間,他被叫住。
“京惟哥...怎么了?”李鸻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有點心里沒底。
周京惟沒看他,薄薄的鏡片折射冷光,藏匿著眸色中的晦暗:“下次這些事,不要在我女朋友面前處理,她見不得這些臟事。”
“這次是意外!真的!”李鸻是不敢得罪周京惟,畢竟周家勢大,鬧得不好看對他沒有半點好處:“京惟哥,您放心,下次我一定不會這么沖動了。”
周京惟沒說話,長腿一邁越過他往里走去。
門被應(yīng)侍生從外邊關(guān)上。
趙悉默一雙精致的美人眼,笑起來溫柔不已,開口問道:“喝點什么?”
“沒有下次了。”周京惟看向他,眼神里面的壓迫感很重:“趙悉默,不要輕易試探我的底線。”
魏廳堯冷銳的眸光在兩人面前掃過,他沉聲開口,其實是有幾分打圓場的意思:“好好說話,這么針尖對麥芒的干什么?你們還是年輕人嗎?動不動火氣這么重?”
可是趙悉默自動忽略了魏廳堯的話,他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周京惟,微微仰著頭,下頜緊繃,線條流暢冷硬:“周京惟,你不要太不識好歹了!我他媽要不是看著我們這么多年的情分,我干什么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我今天這樣的敲打程微月就受不了的話,她以后要怎么陪著你面對吃人還要用骨頭塞牙的周家?你想沒想過?”
趙悉默頓了頓,嗓音更加冷沉:“我是看程微月是個挺好的女孩子,我才愿意這樣敲打,你不方便說的話,我愿意替你說。我以為你是我們幾個人中間最冷靜的,怎么談個戀愛就這么不清醒?”
“你可能誤會了,我沒打算讓程微月就這么沒名沒份的跟著我,周家的這些事情我自己也會處理,和程微月沒有關(guān)系!”
周京惟難得語調(diào)摻了怒氣,冰封一樣:“趙悉默,我也是最后容忍你這么一次,這種敲打提點,你可以用在任何女人身上,但是離程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