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什么就看情況?”趙悉默說到這里,頓了頓,苦笑了聲,說:“京惟,我要訂婚了。”
周京惟捏在鼻梁的手,動作凝滯。
他緩緩抬眸,看著霧靄涌動,看不分明景致的前方。
“知道了,我會問問微月的意見,如果微月同意,我會帶著微月一起去。”
趙悉默說好,笑意更加苦澀:“上次的事是我對不住微月,你替我向她道個歉,我...我出發(fā)點真是為你們好,我不想你們最后像我一樣。”
“我不是你,”周京惟皺了皺眉,語調(diào)篤定:“微月也不會是桑晚婷。”
“知道,”趙悉默輕聲:“我明白你的意思。”
周京惟回到臥房時,程微月已經(jīng)換了個睡姿。
她的臉被被子捂得紅撲撲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可愛。
周京惟沒忍住親了一口,之后輕手輕腳的將她抱進懷里。
嘖...已經(jīng)舍不得放手了。
一覺好夢,他是被懷中不斷扭動的小姑娘鬧醒的。
他半掀起眼皮,看向程微月窩在自己的胸口,眼神無辜極了。
她說:“周京惟,我想吃早飯。”
一覺睡到了十一點,哪里有什么早飯。
可是周京惟不舍得糾正她,于是說好,我去給你做。
程微月笑得像只小貓。
飯桌上,周京惟和程微月說了趙悉默的邀約。
“上次的事,悉默讓我和你說聲對不起,他不是有心的。”周京惟替程微月舀了一碗湯:“當(dāng)然,你可以選擇不接受他的道歉,微月,你有拒絕的權(quán)力。”
“沒關(guān)系的,”程微月才不要當(dāng)離間好友的禍水,她足夠通透聰明,從不恃寵而驕:“我知道,他是為了你好,周京惟,我沒有生氣,更何況,他也沒有對我做什么。”
周京惟安靜的聽著,知道程微月說完,他才看著她,一字一句認真直白:“月月,如果有不開心,不要自己消化,你在我身邊,可以不用這么懂事。”
程微月慌促的點著頭說知道,一滴眼淚偷偷砸進湯碗里。
沒人可以不愛周京惟。
聚會定在趙悉默家。
寸金寸土的市中心,趙悉默置辦了一套小洋樓,小洋樓據(jù)說是上世紀留下來的古董,從前住在這里的,是旻國時的一位司令。
小洋樓的構(gòu)設(shè)很古典,白色的主色調(diào),浮雕花紋層層疊疊。
只是趙悉默后續(xù)又差人置辦了很多浮夸的擺設(shè)進來,以至于一走進去,就感覺整個風(fēng)格詭異非常。
怎么說,就是有點暴發(fā)戶的味道。
程微月和周京惟是最晚到了,小洋樓的管家領(lǐng)著他們?nèi)チ硕堑姆块g。
房間里,魏廳堯和趙悉默正在喝著酒。
趙悉默的身側(cè)坐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
女子真的是無鹽之貌,此時,她正滿臉歡喜的看著趙悉默。
可從始至終,趙悉默只是在和魏廳堯聊著商場上的事情,連一個眼神都不給身側(cè)的女人。
聽見開門的動靜,房間里的三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了門口。
女人的眼光帶著警惕。
程微月很美,這樣的美貌對于一個患得患失的女人而言,是刺眼的。
她眼神不善的看著程微月,直到注意到她是挽著周京惟的手的,臉上的不善才消失。
她高高興興的站起來,一邊整理著裙擺,一邊道:“我去給大家端點水果過來。”
路過程微月的時候,女人頓住腳步,殷切的問她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程微月說不用太麻煩了,她不吃。
“哪能啊,你們是客人。”女人笑著道:“別和我客氣,以后我和趙悉默結(jié)婚了,大家都是朋友。”
等到女人離開了,周京惟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