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張臉腫起,原本還算是秀氣的五官突然就變得丑陋不堪。
她看著程微月鎮(zhèn)定自若的臉,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罵罵咧咧的開口:“你是顧鶯的什么人,要你在這里多管閑事!”
“我不是顧鶯的什么人,”程微月的目光一一掃過面前的幾人,突然笑了笑:“我看過你們的檔案,你們好幾個都已經(jīng)成年了吧?不知道成年以后,就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起法律責(zé)任嗎?”
這話擲地有聲,把在場的幾人都唬住了。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的表情都有了幾分猶疑。
她們確實是很討厭顧鶯,這個女人裝作柔柔弱弱的樣子,可是卻在勾引大家的男神。
但是此時,程微月的話多多少少也拉回了她們的理智。
有人偷偷往后面退了幾步,眼神躲閃。
孫若璇見狀簡直是氣壞了,惡狠狠的盯著的程微月,巴不得能從她的身上看出幾個窟窿來。
她咬牙道:“你別拿這種東西來嚇唬我們!你有什么證據(jù)!”
“這就不勞煩你操心了,”程微月扶著顧鶯肩膀的手緊了緊,眼神堅定冷淡:“很多事情,時間都會給出答案。”
孫若璇心中有些慌張。
越是她們這種欺負同學(xué)來獲得樂趣的人,本質(zhì)上就更是欺軟怕硬。
她臉上的驚疑完全掩蓋不住,看著程微月,故作兇狠地說:“你憑什么說這樣的話?”
程微月并不想跟這樣的多費口舌,她眉頭微皺,冷聲道:“讓開。”
孫若璇心里更慌,不假思索的開口:“不行,你話沒有說清楚,哪里都不許去!”
“憑什么哪里都不許去?”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道散漫不羈的男聲。
巷口的轉(zhuǎn)角,程微月的視角恰好能見,江盡燃穿著皮夾克,一身利落瀟灑的裝束,紅色頭發(fā)張揚十分。
他的目光帶著點懶散透過來,一雙狐貍眼哪怕沒有表情,還是說盡惑人二字。
程微月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看見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而孫若璇轉(zhuǎn)過身,剛好和江盡燃的目光對上。
后者眼底摻著點冷意,對于還沒出過社會的小姑娘而言,足夠有壓迫感的視線。
孫若璇踉蹌的往后退了一步,臉色發(fā)白還在故作逞強:“是這個女的先跑出來挑釁我們的,我只不過是想要給她一個教訓(xùn)!你不要多管閑事!”
“我不喜歡管閑事,”江盡燃緩緩走過來,松了松手腕關(guān)節(jié),抬眸看著眼前簌簌發(fā)抖的女孩子:“她們兩個我?guī)ё吡耍阋怯惺裁匆庖姡罂梢栽囋嚒!?
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更不要說江盡燃一米八幾的高個子,往那里一杵便是威懾感滿滿。
加上之前程微月對幾人的言語警告,現(xiàn)在的她們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面對顧鶯時的趾高氣昂。
江盡燃握住顧鶯的手臂,直接抗在了自己身上。
他看了眼站在一旁,正想對自己道謝的程微月,笑了笑,道:“成了,走吧。”
兩人帶著已經(jīng)不怎么清醒的顧鶯上了車,江盡燃將顧鶯放在后排,松開手的時候,看見自己掌心有血。
站在一旁的程微月也看見,不由得一驚,道:“這血是怎么來的?”
江盡燃剛剛一路上都是托著顧鶯的大腿抱著她。
此刻只是略微思索了一會兒,便下了決斷:“去醫(yī)院。”
涇城市中心醫(yī)院。
程微月坐在科室門外,接過江盡燃遞過來的水,低聲道了謝。
“不用太緊張,只是一點點皮外傷,可能是剛剛發(fā)生爭執(zhí)的時候,被地面刮傷了,醫(yī)生說只要稍微包扎一下,就可以處理好。”
江盡燃說完,看著程微月還在和瓶蓋較勁,直接拿了過去,輕松擰開。
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