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惟去車里接程微月,順便將東西拿了下來,趙若蘭和江盡燃先一步走了,沒等他們兩人。
趙若蘭很明顯不喜歡周京惟,程微月隔著這么老遠,也看了個淋漓盡致。
偏偏周京惟情緒平靜,好像沒有慍怒的意思。
他一只手拿著大包小包,一只手牽著程微月。
“周京惟,”后者突然拉了拉他的手,周京惟低下頭去看,看見小姑娘水靈靈的杏眼正盯著自己。
他一時好笑,低聲問她怎么了?
“我媽這個人就是這樣,你別放在心上。她就是對我之前和趙寒沉的事情有了點心理陰影,怕我受騙。”
程微月解釋的認真,生怕周京惟不信,語速很快很著急。
周京惟怎么可能不信,他看的出來,趙若蘭是真心疼愛程微月,對于自己的警惕和防備,也是人之常情。
他指腹輕輕摩挲著程微月的虎口,安撫道:“我不是這種斤斤計較的人,微月,尤其這個人是你的母親,她對我有任何不滿,都一定是我的錯,一定是我做的不夠好。”
他頓了頓,語調愈發認真:“月月,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程微月愣了愣,問道:“什么事?”
“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要為了我和你的父母起爭執,他們很愛你,某種程度上而言,他們比我更愛你。”周京惟笑得很是好看,眼眉藴著淡淡的柔和:“這個世上,除了我,只有他們會無條件的愛你。”
程微月說不出的感動。
她眨了眨眼睛,緩和心頭的酸澀和悸然,小聲地說:“我知道了。”
周京惟對她溫柔笑笑。
兩人走到了程微月家門口,四四方方的四合院,推開門就是小小的院落。
程存正拿著一本考究復雜的古文在研究,余光看見周京惟和程微月走進來,不過是把目光從書上分開了一瞬間,又重新低下頭翻閱。
“爸...”程微月在他面前站定,喊了聲。
周京惟也緊跟著喊了聲叔叔。
程存正“嗯”了聲,道:“你們和盡燃一道坐在大廳里吧,你媽媽去廚房做飯了,一時半會估計好不了。”
“叔叔,您手上這本書是京大圖書館的孤品吧?”周京惟突然道。
這話倒是激起了程存正的興趣,他終于舍得從書本中抬起頭,頗為納罕的看向周京惟:“你對少數民族的文字也有研究?”
“算不上研究,只是我大學閑暇時,自己有了解過地方文化,還專門報了課。”
“你怎么想著上這個課的?”程存正來勁了:“微月一個女孩子,我讓她去學,她都嫌枯燥呢。”
“我對歷史文化一直都挺有興趣的,選擇了報課,也同樣是興趣使然,畢竟很多歷史中沉淀下來的東西,總歸是會讓人覺得珍貴的。”
這話令程存正頗為認同。
他看向周京惟的眼神多了幾分欣賞,問道:“忘了問了,年輕人,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之前是開律師事務所的,不瞞叔叔您說,事務所前些日子剛剛轉手了。”
“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轉手?”程存正問道。
周京惟看了眼身旁的程微月,收回目光,笑意清淺自若:“人總是要學會取舍的,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為了我和微月的將來,我必須要盡快成長起來。”
這樣的話,不要說程存正了,就連程微月自己,也是第一次聽周京惟說。
程存正不住的點頭,看向周京惟的目光,簡直是贊美滿滿。
“對了叔叔,我知道您喜歡筆墨紙硯,特意讓人去市面上找了一塊絲楠硯送給你,想著能給您做個見面禮物。”周京惟說到這里,將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遞給了程存正。
程存正這個人,其實對于什么錢權之類的事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