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姐,我叫容翠。”女孩子怯生生的說。
喬凈雪其實是看不上這種唯唯諾諾的女孩子的。
說到底,不是錦衣玉食養出來的,上不得臺面。
倒是委屈了周斯珩。
可是事到如今,怪不得她了...
晚飯快要做好的時候,喬凈雪攙著喬父從樓上走了下來。
喬夜思因為剛剛周斯珩調侃她復讀的事情,老不高興的上樓去了。
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臉皮子都薄。
不同于喬母的溫婉和一臉善意,喬父的目光尖銳,只消看一眼,就知道絕非善類。
周斯珩上一次見到喬父,還是在他和喬凈雪的結婚儀式上。
這些年兩家的關系說起來是親家,其實涇渭分明,從未親昵過。
“爸。”周斯珩淡淡道。
“斯珩許久不見了,越發成熟了?!眴谈敢彩切π?。
兩人不冷不熱的打了招呼,便在喬母的招呼下落了座。
喬凈雪坐在周斯珩的身側,在湯羹上桌的時候,親自替周斯珩舀了一碗。
她做著賢妻的姿態,叫人挑不出半分錯處。
周斯珩沒想著替她一道扮演,一言不發的看著碗里色澤誘人的湯羹,下一刻,問一旁的傭人要了個新碗。
喬凈雪見狀,咬了咬牙,面色恥辱。
兩人之間的關系不好,已經是一件不言而喻的事情了。
席間四人的氣氛堪稱死寂,竟是沒有一個人說話。
周斯珩動了幾下筷子便放下了,喬凈雪終于主動開口,帶著討好的意思:“喝點湯吧,我家廚房的廚師是潮市那邊的,湯煲得特別好?!?
周斯珩剛想開口拒絕,便看見喬凈雪苦笑著說:“哪怕要說什么正事,也不急于這一時半刻吧?”
她說著話,眼淚似乎就要落下來。
真是楚楚可憐到了極致。
周斯珩皺了皺眉,猶豫片刻,還是在喬凈雪哀求殷切得目光中,喝了一口她倒的湯。
確實,味道鮮美。
喬母一直都在給喬父布菜,此時看見喬父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吃好了,才拿起筷子,開始用飯。
喬父目光深沉的看著周斯珩,道:“斯珩,今天天色也晚了,你要不和凈雪在這里住一晚上再離開吧。”
“不必了,我今天來是有事要說?!敝芩圭裾f到這里,不知為何,竟是身體一震暈眩。
他瞬間明白了,眼神凌厲的看向喬凈雪,牙縫里擠出的字:“你算計我?喬凈雪!”
喬凈雪的臉色慌張,不過是強撐著鎮定作答:“別說算計這么難聽的話,周斯珩,我給過你機會的?!?
她說完,看向一早就已經站在一旁的容翠,冷聲道:“你還站在這里干什么,還不扶著他上去休息!”
容翠根本不敢扶周斯珩。
這個男人看起來太過英俊和出類拔萃,似乎碰一下都是褻瀆。
但是她拿了喬家的錢,不得不做。
周斯珩感覺到一雙柔軟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臂,他原本暈眩的身體,便有說不出的燥熱和欲望涌起。
周斯珩一雙眼睛紅的不像話,熱氣已經躥到了他的全身。
他被容翠扶著朝著樓上走去,聽見喬父冷笑了一聲,道:“我都說了,今天留宿。”
喬凈雪雙手掩面,面容蒼白。
不成功,便成仁。
事到如今,她沒什么可怕的。
“我們就在樓下等著吧,”喬父頓了頓,緩緩對一旁的管家道:“聯系周京惟,就和他說,他弟弟醉酒失態,在我這里大鬧。”
管家看了眼情緒明顯不對的喬凈雪,心中一陣唏噓,低聲道:“好的老爺,我現在就去安排?!?
周京惟接到喬家打過來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