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月笑著抓了抓頭發(fā),解釋道:“我剛剛和他說我想吃小籠包,他出去買了。”
周斯珩會心一笑。
程微月看了眼二樓緊閉的房門,問道:“是...夜思...”
周斯珩“嗯”了聲,臉上的笑意收斂,他緩緩道:“她說有話要和我說,我便過來了?!?
“也不知道夜思醒了沒有,我?guī)湍闳タ纯窗???
“不礙事的,她要是睡著了,就讓她多睡一會兒,我等著就好?!?
周斯珩頓了頓,聲音輕了很多:“這些日子,她應(yīng)該沒怎么睡?!?
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睡不著是正常的。
程微月給周斯珩倒了杯茶,指了指他眼底的青灰:“你也沒怎么睡好吧?”
周斯珩笑笑,扯開話題:“別說我了,大哥不也睡不好嗎?”
程微月愣了愣,疑惑道:“京惟?他怎么了?為什么睡不好?”
周斯珩這才察覺自己似乎是失言了,他斟酌著用詞,道:“最近周氏的人事變動挺嚴(yán)重的,大哥他應(yīng)該挺忙的。”
工作上的事情程微月不懂,只是聽著心疼。
她想起昨天周京惟也是到夜里才回來,心不由得緊了緊,問道:“那這個事情還要忙多久?什么時候才能忙好?”
“這個...這個我也說不清楚,”周斯珩想了想周稜山那群人,不由得皺眉,道:“但是你放心,大哥會處理好的。”
程微月愿意相信這句話。
她的心下稍安,想著等周京惟回來了,要找他問問。
而樓上,喬夜思的房門打開。
他一身白色的睡衣站在欄桿處,和樓下的周斯珩四目相對,后者幾乎是馬上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周家的男人都是寡言的個性,周斯珩的待人接物溫和有禮,有時候更像是禮節(jié),并非出于真心。
而他看向喬夜思時,眼底的關(guān)心清晰可見,沒有半點摻假。
喬夜思的聲音輕飄飄的,帶著點顫:“你...你上來?!?
周斯珩說好,想了想,大約是覺得自己的語氣不夠溫和,又補充道:“你別光著腳站在樓道上,你進去等我?!?
他這么說,喬夜思便也就抿了抿唇,一聲不吭的往房間走。
程微月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兩人的互動,也覺得頗有幾分尷尬。
等到周斯珩上樓了不久,門外的管家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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