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要把我的胃口養刁,你做到了,我現在被你養得可刁了。”
程微月說到這里,勾住周京惟的脖頸親了一口,杏眼里是晶瑩的笑意:“養刁了,別人都騙不走的那種。”
這世間再也不會有第二個周京惟。我是說,這個世上再也沒有第二個人如你一般的愛我。
程微月縮在周京惟懷中吃蘋果時,才悶聲道:“其實,我送你的平安夜禮物也是一個蘋果。酒店出不去,外面又下暴雪,我買不到禮物”
“沒關系,”周京惟將她抱緊了些:“月月,我的都是你的。”
兩人夜里是在這個四合院過夜的,周京惟從她身后抱住她,輕嗅著她發尾的香氣,眸色沾染了絲絲癡迷。
他開口,帶著點溫柔散漫的腔調,問她手還疼不疼。傷口已經拆線了,愈合的七七八八。
她說不疼。
周京惟才輕聲絮語的說:“院子門口有個空匾,你要不要給這個四合院起一個名字?”
“起一個名字?”程微月來興致了,轉過身看向他:“這我得好好想想。”
“沒關系,可以慢慢想。”周京惟微微低著頭,看著程微月滿月一般皎潔的面容。“就叫...燕回小院好不好?”
周京惟挑了挑眉,聲色清淡:“為什么要叫這個名字?”
“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燕子回時,月滿西樓。”程微月突然認真的望向周京惟,輕聲道:“周京惟,我會想你的。”
他明白她的意思。
很多事情不需要說得明白,彼此都能領會。周京惟輕輕嘆息,滿是情深:“我要拿你怎么辦才好,月月?”
我要拿你怎么辦才好?
叫我如此...不能割舍。
次日清晨等到程微月醒來時,周京惟已經將門口那塊空白的匾額題上了字。
古色精雅的篆書,筆鋒回轉時帶著幾分不動聲色的鋒芒,飽蘸濃墨的狼毫揮灑,寫著‘燕回小院’四個字。程微月沒有看見這四個字落下的時刻,她注意到時,連墨跡都已經風干了。
周京惟不知是什么時候走到她身側,輕聲問她寫得好不好,可還算是中意。
程微月說喜歡的,多看了幾遍,又稱贊了一遍:“我爸爸要是看見你這個字,一定更喜歡你。”
周京惟看著她開開心心的模樣,只希望時間就這么停止便好。
可是今天已經是圣誕了。
他的語調低啞:“寧寧,我明天就要回涇城了。”
程微月猜到了,沒有難過的模樣,刻意笑得很輕快:“你去忙吧,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周京惟將她抱在了懷中,他說:“月月,我不舍得的。”
“不舍得什么?”程微月掩飾著情緒,說的更加灑脫:“不就是回涇城嗎?有什么不舍得的?我很快就回去看你啦!”
“月月,我不舍得讓你等的。”周京惟還是在程微月的故作平淡中,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我不是燕子,不會遷徙。月亮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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涇城,周家老宅。
周秉權躺在床上,看著管家指揮下人整理房間,低低咳嗽了聲,道:“京惟今天什么時候回來?”
“很快,您放心。”管家連忙走到了周秉權身側,道:“我剛剛給少爺打了電話了,他說他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
周秉權臉上有了幾分喜色,道:“你派人和暄素說一聲,就說,京惟馬上就要回來了。她要是聽見了這個消息,一定很開心。”
管家嘆了口氣,應下了,但是心里多多少少有幾分氣不順。
林暄素何德何能,能讓老爺鐘情成這個樣子,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
可是老爺心甘情愿,又豈是他能左右置喙的,事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