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拍了拍身側(cè)的位置,道:“你站那么遠干什么,過來點,我們有話要和你說。”
“可別,就這么說吧。”柯承允擺了擺手,道:“你們這個陣仗,我瘆得慌。”
趙寒沉一直沒有說話,鳳眼低垂,風(fēng)流白皙的面容上有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沉哥在掛心劇組里的程微月呢,”李昭笑笑,道:“明天不是要出外景嗎?你把程微月帶到沉哥這里。”
柯承允聽得腿都軟了,雙手合掌求饒:“你們可別這么折騰我了,要是周京惟知道了,橫豎把我生蘸了吃了,讓沉哥追加投資我已經(jīng)是怕的不行了,你們還想讓我把程微月帶出來,你干脆說想弄死我好了!”
顧繁安不動聲色的把玩著手中的茶杯,聞言笑笑,眼底情緒玩味,道:“李昭自己不敢,拿你當(dāng)出頭鳥呢。”
柯承允聽得苦笑連連,見有人給臺階下,連忙道:“繁安,我也真是不敢。”
“好了,”一直沒說話的趙寒沉開口,道:“找你來不是這個事情。”柯承允松了口氣,“其余的,沉哥你隨便說!”
“我記得周秉權(quán)有個堂妹是嫁到你家了吧?”趙寒沉掀起眉眼,看了柯承允一眼。
柯承允認真回憶了一下,才想起那個久遠的親戚。
“是的,周秉權(quán)的堂妹周珊嫁給了我伯父。”柯承允好奇的問:“怎么了,突然提這么一茬?”
“畢竟是堂妹,也不算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回周家看看自己的堂哥,也算是情理之中吧?”趙寒沉唇角的笑意未達眼底,很淡很淡。柯承允隱約意識到了什么,但是又不敢確定,猶猶豫豫的問道:“周家...是怎么了?”
“沒怎么,”李昭率先一步開口,道:“你就這么照做就好了。”
柯承允又不是傻子,李昭這副急急忙忙欲蓋彌彰的樣子,反而讓他篤定是有什么。
他表面上卻是笑著道:“成了,我知道了,我會和我伯父說一聲的。”
“我過幾天會回涇城,你讓你伯父直接到景星來找我。”趙寒沉頓了頓,語調(diào)多了幾分鄭重:“你到時候動靜小一點,就和他們說,我很想認識一下他們夫妻二人。”柯承允說知道了,一副爽快的樣子。
次日確實是外景,雪下了一晚上,堆積了薄薄一層,天空中也飄著絨絨密密的雪。
程微月在橫店的門口買了一根油條,一路咬著走進去。
她的胃吃慣了這種煙火氣滿滿的早餐,對于酒店的西式早餐多多少少有點吃不慣。
快要走到的時候,程微月看見了趙寒沉。他站在不遠處,沒有打傘,雪落在黑色西裝上,分外醒目。
他是在等自己。
程微月將手中的油條捏緊了些,心中說不出的無語。
都已經(jīng)分手了,他有事沒事找自己算什么?
程微月臉色冷然的走進去,毫無意外的聽見趙寒沉喊自己:“寧寧,你也不想因為你一個人拖累拍攝進度吧?”
程微月略有怒氣的轉(zhuǎn)身看向他,帶著點冷漠的意味開口:“趙寒沉,你就這么點出息,每次都用同一種方式威脅我嗎?”
“我只是想要和你說幾句話,寧寧,我沒有惡意的。”
趙寒沉同樣看向她,面色平淡,眼底摻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復(fù)雜溫柔:“我也不想用威脅的方式,可是除了這種方式,我不知道有什么辦法留住你。”
“兩分鐘。”程微月低頭看了眼電子手表,道:“趙寒沉,我上班快要遲到了,你只有兩分鐘。”
“好,那我就長話短說了。周家很快就會出事,我勸你現(xiàn)在馬上和周京惟分手,到時候他未必能護住你。”趙寒沉語氣認真。
程微月只覺得好笑,轉(zhuǎn)念越發(fā)憤怒:“你是不是又在針對京惟,趙寒沉,你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我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