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至少能證明趙若蘭的精神是好的,只是身上有點傷。
程微月稍微放心了些,看著趙若蘭不耐煩的轟自己走的模樣,便妥協(xié)道:“媽,那我去幫爸爸擇菜了。”
等到程微月走了,錢姐和其余幾個人都在感慨生女兒好,瞧瞧微月這個樣子,多貼心。只有趙若蘭嘆了口氣,輕聲道:“我倒是寧可她不要這樣,這孩子就是太重感情了。”
而樓下,程存正見程微月下來,放下了手中的生菜。
程微月坐在了程存正面前,道:“爸,我來擇吧。”
“你這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么能讓你做這些事?”程存正輕咳了聲:“我來就好。”
“不用了,您這個時間不是都練字帖的嗎?”程微月笑著道:“您去書房練字吧,我難得回來一趟,中飯我來做。”程存正明顯很高興,卻還是推辭了幾番,才高高興興的去了一旁的書房。
程微月便低著頭,認認真真的開始擇菜。
不知是什么時候,雪又重新下了起來。
木制的大門被人從外面輕輕推開,程微月下意識抬起頭,便看見了站在門外的趙寒沉。
他手中拿著幾個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盒子,少了許多風(fēng)流俊逸的氣質(zhì),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沉穩(wěn)了許多。趙寒沉顯然也沒有想到程微月是在家的,推開門的一瞬間,他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錯愕。
他手中的那些盒子沾了雪,他便用手撫去盒子上的雪,安安靜靜的看著程微月。
也沒有過去多久,三個月不到罷了,兩人之間已經(jīng)生疏到了肉眼可見的地步。
“我來看看老師和師母。”趙寒沉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趙寒沉和程存正之間有師生情誼,程微月不好說什么,只是低下頭,又重新開始掐著豆芽。天氣過冷,一把豆芽捏在手中就像是攥著一塊冰,程微月用指尖掐著水嫩的根莖,汁液流淌出來,很快手指就凍得通紅。
而趙寒沉看著她發(fā)紅的指尖,將手中的禮盒放在了一旁。他一言不發(fā)的從菜盆里拿起一把未處理的豆芽,學(xué)著程微月的模樣掐了起來。
程微月被他的動作弄得一愣,之后便姿態(tài)淡漠的垂下頭,道:“你放下吧,不需要你弄。”
“微月,”趙寒沉的聲音很低啞:“我這些天的日子并不好過,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和我說話。”
他鳳眼攢著深沉的暗色,看著程微月,帶著點自嘲顏色:“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我今天是來看師父師母的,別這么對我句句是刺,好嗎?”程微月被他堵得說不出話,手中的動作停頓了一瞬,才淡淡道:“你誤會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終究是客人,不好幫我做這些瑣事。”
“汀蘭胡同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好了,”趙寒沉手中的動作未停,語帶著解釋和討好:“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景星董事會里面那群人,你放心,這里將來都不會拆遷。”
程微月說了句謝謝,再也沒有別的話。
雪從廊檐外飄進來,落在趙寒沉的臉上,絲絲涼意。
他抿著唇,很長時間的一言不發(fā)。
程微月只是平靜的處理著手中的東西,一盆豆芽見底,程微月將趙寒沉手中還沒有處理好的豆芽拿了回來,繼續(xù)處理。
趙寒沉看著自己驟然空落的掌心,很長時間回不過神。
他的眼睫顫了顫,到底還是眼尾泛起紅意。
“微月,我...”
“寒沉,你怎么過來了?”程存正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恚驍嗔粟w寒沉的話。
程存正臉色疑惑,明顯有絲絲不悅:“天氣冷,你還是回去吧。”
“老師...”趙寒沉站了起來,道:“我給師母帶了點補品,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要來探望一下她。”
這話終于讓程微月抬眸看向他,只是眸中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