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懶得生氣呢,既然你和聲聲都叫我不要管,我不管就是了,但是秦賀要是敢對聽絮不好,我一定不會放過這小子!”
“知道了,怎么還和小孩子一樣,一生氣就紅眼眶?”秦時遇指腹按著辛甜已經(jīng)泛紅的眼眶,滿是心疼的語氣:“不生氣不生氣,甜甜這樣我會心疼的。”
而頂樓,孟聽絮站在屋檐下看看鵝毛般的大雪,眼神悠遠。
她今天穿了一件素色的旗袍,外面套了件長及腳踝的大衣,算不上特別保暖。
秦賀捏了捏她綣在衣袖下的手,毫無例外摸到了肌膚冰涼。
他將她的手收在自己掌心,語氣很淡:“絮絮還想在這里站多久?”
“房間里暖氣開的太足了,出來透透氣,馬上就進去。”孟聽絮說到這里,看了眼秦賀妖異動人的眉眼:“你進去陪陪媽媽吧,她也難得見你一次。”
“我媽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怎么待見我,”秦賀笑笑,狀似自嘲,實則是在哄孟聽絮開心:“絮絮這么可愛,她現(xiàn)在巴不得你才是她的孩子。”
孟聽絮確實沒忍住笑了,她的樣貌明麗又高傲,就像是被安心盛放在名貴匣子里的白玫瑰,此時這樣笑起來,越發(fā)動人美好。
秦賀的心臟像是被絲線一圈圈纏繞,有一種說不出的心悸和顫抖。
“絮絮,”他突然輕聲喊她,語調(diào)是說不出來的低啞眷戀。
孟聽絮眼神帶著些許疑惑:“怎么了?”
秦賀掬起她的一縷發(fā),眸色幽深的放在掌心,他低聲:“剛剛我父親說我待你不夠細致,我也知道我這個人挺多缺點的,很多事情也不能像我父親一樣,做到盡善盡美,只是絮絮,我保證,只要你留在我身邊,我一定會努力變好。”
孟聽絮看著他認真專注的模樣,心中還是有了些許觸動。
秦賀對她是好的,這份好里面是十成的縱容和溺愛,同樣也是十成的偏執(zhí)占有。
孟聽絮認真的注視著他,突然問道:“秦賀,我能相信你嗎?”
失去記憶的我,能夠相信你嗎?
秦賀將她的手握在手中,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淚痣眩惑,滿目深情。
他說:“當然可以,絮絮,你可以相信我。”
孟聽絮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點頭的動作。
秦賀明明對她已經(jīng)這么好了,為什么潛意識里,她還是不愿意相信他。
為什么她還是這么沒有安全感。
而秦賀看著孟聽絮猶豫不決的樣子,心頭也一點點沉下去。
一切的平靜只是因為冰封住暗流涌動,可是里面的波濤和瘡疤,都不會因為看不見而消失。
還能瞞多久呢?
秦賀不知道。
只是這個人是他想方設(shè)法也要留在身邊的,所以無論如何,也都要留住。
直到當天夜里,竹燕院來了位不速之客。
孟聽遠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接過管家倒給他的茶,清貴逼人的面容氣質(zhì)沉著。
他抿了一口茶放下,看著對面的秦賀,露出的玩味的笑容:“要是我不來,你打算把我妹妹藏到什么時候?”
“我已經(jīng)和沈叔叔孟阿姨打過招呼,他們都默認了聽絮是留在我身邊的。”秦賀殷紅的唇顏色明顯,笑意像是吐信的蛇,說不出的冰冷:“孟聽遠,就算你是絮絮的哥哥,你也沒有資格要求我離開她。”
“我至少比你有資格!”孟聽遠陡然站起,眼中有清晰可見的憤怒:“秦賀,你也不要逼人太甚,這里是秦叔叔和辛阿姨的地方,我還想給你留點顏面,你現(xiàn)在把我妹妹交出來,我姑且可以當作今天晚上無事發(fā)生。”
“這句話應(yīng)該是我對你說吧,”秦賀揚眉,金刀闊馬的坐姿桀驁,語氣不可一世又囂張:“我的女人,除非我死了,誰也不能帶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