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作憐惜的親了親她的眉眼,啞聲道:“偷東西不好,等等給叔叔放回去。”
程微月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可心中難免慌促不安,就連自己都說不清緣由。
周京惟又怎么會看不出她心中有事,他刮了刮她的鼻尖,扯開話題道:“打算今天什么時候回北郊?”
程微月說中午,頓了頓又說:“周京惟,你要是有需要的話,我可以留下來陪你的。”
“我自己能處理好,你安安心心去上班就好。”
程微月猶豫了一下,更加用力地勾住了周京惟的脖頸。
她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用足夠認真的語氣問:“真的不需要我陪著你嗎?”
“真的不需要,”周京惟指尖緩慢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脊背,眼底的笑意深切,哄著道:“等我處理好了,我就來北郊找你。”
“那你說話算話,一定要來。”程微月眼中翻涌起不舍:“我會等你來找我的。”
周京惟說,說話算話,我一定會來的。
只是窗外的北風呼嘯,連誓言都消融在其中,不能夠聽得很分明。
彩虹傳媒有回北郊的專車,程微月坐在車上,看著涇城的高速路口越來越遠,不知為何,心臟竟是一點點收緊。
突然,她捏在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她低下頭看,上面彈出了一條消息——景星集團前董事長趙明琛過世。
程微月突然明白了趙寒沉那天的失態從何而來。
她說不出心中什么滋味,只是細細回味咀嚼,大約也是惋惜的。
這種事情,誰都不想發生。
可她已經沒有了為趙寒沉難過和擔心的立場。
一對戀人一旦分開,兩人的人生就像兩道設現場,注定會漸行漸遠,再也沒有什么交集。
市中心醫院,特護病房。
周稜山坐在病房外的會客室,看見周京惟走進來,哼笑了聲:“京惟現在可真是大忙人,秉權在醫院待了這么久了,終于看見你的人影了。”
“伯父說笑了,我是聽聞我父親沒有大礙,所以才一直沒有過來的。”周京惟彎了彎唇角,笑意未達眼底:“更何況,醫院里不是還有伯父嗎?”
周稜山怎么可能聽不出周京惟的話語中諷刺居多,他的臉色垮下來,聲音也沉了下去:“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關心你父親只是我這個做兄弟的該做的,你就不該有任何表示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周京惟在周稜山對面坐下,會客廳就他們兩人,不說話是能聽見里面的房間,儀器跳動運作的聲音,周京惟抬眸,似笑非笑的看向周稜山:“就好像當年,您也不是想要將林家趕盡殺絕的意思。”
話落,房間里安靜到死寂的程度。
周稜山一雙眼睛布滿血絲,放在扶手胖的雙手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齒地說:“你在胡說什么!什么當年!什么林家!你不要把莫須有的事情栽贓在我的頭上!”
他的情緒激動,少有的失態。
周京惟記得很清楚,就連當初自己諷刺他的兒子是個不成器的,他也沒有這么動怒。
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周京惟很明白。
他不動聲色的看著周稜山臉上復雜變化的表情,心中對林暄素對自己說的話,已經差不多全信了。
當初自己的爺爺,也就是周秉權和周稜山的父親,雖然有心要對林家下手,但是也不是想要將林家趕盡殺絕的。
是周稜山告知周秉權林家養子的事情,激發了周秉權的妒忌之心,才導致了后來局面一發不可收拾。
周稜山看似什么都沒有做,但是說他是幕后推手,也是一點都不為過的。
“當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