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遭不住千夫所指,程小姐,他是知道自己可能會護不住你,所以才讓你離開的。”
周秉權將話說的模棱兩可,只字不提究竟是怎么樣的恩怨糾葛。
可是程微月曾經在林家的天臺上,聽過周京惟的闡述。
結合周秉權的說法,程微月能猜到一二。
若是這樣大的仇恨,怎么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若是林暄素放不下,又要讓周京惟用什么放下?
程微月看著周秉權痛心疾首的表情,緩緩道:“叔叔,你是覺得京惟做錯了嗎?”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害怕他冒險,還是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冒險!”周秉權正色:“程小姐,我是京惟的父親,這么多年我為了周家對他多有虧欠,所以我才想讓他過的好好的。你也應當知道,一人之力撼動一整個家族,是多么不自量力且不理智的行為吧?”
程微月知道,只是也僅僅限于知道。
他并不想因此去阻止周京惟的任何做法。
“叔叔,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因為有感情。這件事是京惟的媽媽的舊恨,你要京惟拿什么放下?”程微月看著周秉權臉色瞬變的臉,一字一句,說的認真:“您或許能夠為了周家放下,可是您不能要求京惟也放下。他做的一切都有他的道理可言,既然如此,我只會尊重他的每一個決定。”
“程小姐...”
“叔叔,京惟還在等我,我就先離開了。”她說完,手已經拉開了車扶手。
一只腳踩在雪地上時,程微月聽見周秉權低沉壓抑的聲音:“哪怕京惟這個做法,可能會讓他萬劫不復嗎?”
“他不會萬劫不復的,”程微月側過臉看向周秉權,很篤定:“不管他是在哪里跌倒摔下,我都會陪在他的身邊。”
這就是年輕吧?
年輕氣盛,果然是如此。
周秉權看著程微月走遠的背影,心頭一陣陣疲憊。
他真是小看了程微月這個姑娘,竟然能從頭到尾,不帶一絲絲遲疑,堅定地站在周京惟那邊。
原來兩情相悅,是這樣的。
只是他這一輩子,到底是沒有得到過。
他的心愛之人,注定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他們之間,只剩下相互的怨懟和埋怨...
程微月回到香山王府時,那個陌生的中年男人已經走了。陳奕安站在大廳,看見程微月回來,愣了愣,道:“周先生在樓上的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