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而他,他被南恩帶回了國內,開始了逃亡。
醫生給南恩說病情的時候他聽見了,醫生怎么說的,似乎是什么反社會人格。
他不太明白這個詞的威力,只是在南恩簌簌發抖的背影中,讀出了一些隱喻。
真可笑,他的媽媽也怕他。
她是覺得自己生了個怪物嗎?
他看著程微月圓潤可愛的臉,用很冷漠的聲音問她:“你看著我干什么?”
程微月眨巴著眼睛,說:“你的眼睛長得好像狐貍啊。”
他笑笑,突然就來了點玩弄她的興致:“那你要不要上來看看?”
程微月很傻。
她小時候真是單純又好騙。
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很開心很天真的語氣:“我嗎?我可以上來嗎?”
江盡燃在那時,就已經很病態了。
他的壞和破壞力似乎是與生俱來的,他說:“可以啊,我把我家門的鑰匙給你。”
程微月問他怎么給。
“我從樓上扔下來給你。”
南恩將他反鎖在家里,如果這個傻兮兮的女孩子能把自己放出去,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鑰匙在空中下墜,落在了厚重的草坪上。
程微月用還沒有褪去嬰兒肥的手抓它,蹦蹦跳跳的跑去開門。
真蠢。
笨死了。
江盡燃在內心嗤笑。
而程微月上了樓,沒有任何防備的走向他。
她長得很小一只,腿短短的,白生生的,很像路邊櫥柜里的洋娃娃,漂漂亮亮的。
如果能夠做成標本,應該很可愛吧?
這個念頭在江盡燃腦中一劃而過,很快又被打消了。
他還沒有仔細研讀過那本關于制作人體標本的書,更何況,內臟處理起來很麻煩。
南恩這個女人,真是礙手礙腳,他已經失去了和她繼續虛與委蛇的心情。
他要趕緊攢到錢,離開她。
“我叫程微月,微微一笑的微,月亮的月,你叫什么名字?”程微月奶聲奶氣的問他。
他朝著程微月露出了一個笑容,一個不怎么真心的笑。
他說:“我叫江盡燃。”
“江盡燃?”程微月很開心,問他:“我們可以做好朋友嗎?江盡燃。”
這是江盡燃的人生中,第一次聽見朋友這兩個字。
他的養父是一個極端嚴苛和絕情的男人,他收養自己的理由很簡單,因為自己很聰明,是萬中無一的聰明,而自己的母親,足夠美貌。
江盡燃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被稱作神童了,得過的頗具含金量的獎不計其數。
他的時間很寶貴,根本無法被用來交什么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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