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你還是太年輕了,年輕氣盛過了頭,可不是什么好事。”
楚蔓蕭意味深長的看著程微月,下一刻,話鋒一轉:“你的期末作品我很喜歡,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去國內備案,用我的地位為你背書鍍金,給你提供最好的人力物力,讓你一炮而紅。”
“你應該明白的吧?”楚蔓蕭伸手點了點桌子:“這樣的機會,可遇不可求。”
程微月覺得好笑。
她淡淡垂著眸,問道:“這么大費周章,楚女士想要問我的問題是什么?”
楚蔓蕭的表情緊張了起來,她放在桌上的手攥成拳,臉色緊繃:“我只想知道,鐘晴和你說了什么。”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程微月好整以暇的笑:“就因為你這些好處嗎?楚女士,我不稀罕一個剽竊者的幫助。”
剽竊者三個字,讓楚蔓蕭心頭巨震。
程微月怎么會知道的!
她究竟知道了什么!
“你胡說八道!”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心里比誰都明白。”
楚蔓蕭冷笑了聲,所有的虛假面具都掉落在地上。
她面容扭曲的看著程微月,冷笑著,語調猙獰:“程微月,你很快就會知道,和我作對,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
程微月看著她,面無表情:“我拭目以待。”
時光的洪流滾滾向前,裹挾著所有人以一種義無反顧的姿態向前狂奔。而置身其中的人,無論愿不愿意,都只能順從,只能被推著朝前走。
一年后,深秋。
“新銳導演程微月今日回國,現已抵達涇城國際機場。”
“半年前,程微月憑借文藝公路片《遙遠》斬獲國內市場文藝片top前10的票房成績,這是她自《遙遠》上映之后,首次回國”
“下面緊急插播一則新聞:三十分鐘前,周氏集團高層大清洗結束,前董事長周秉權的夫人林暄素于周氏集團頂樓下墜,不幸過世,目前具體死因不明”
程微月一只手拖著行李箱,帶著白色的鴨舌帽,站在機場的出口,一瞬間停下腳步。
耳機中的聲音,讓她異常錯愕。
而不遠處,陳奕安看見她,連忙朝著她揮手,道:“程小姐,我在這里!”
程微月走向陳奕安,后者動作自然的接過她手中的行李,表情看不出異常,笑著道:“周先生手上的任務太忙了,抽不開身來接您,特意讓我過來。”
“是太忙了嗎?”程微月輕聲道。
陳奕安臉上的表情僵了僵,才道:“周稜山剛剛被警察局的人帶走,周先生確實很忙。”
程微月指了指自己的耳機:“我已經聽見了。”
陳奕安的表情凝滯,整個人仿佛一瞬間被抽走了力氣,他啞聲道:“程小姐,這件事太突然了,周先生原本不想告訴你的。但是現在看來,消息可能已經泄露了。”
“如果是墜樓幾乎不可能瞞住的。”程微月輕聲道:“周京惟怎么樣?”
“您先和我一起上車,我們慢慢說。”
周氏的大洗牌,幾乎是在兩天之內完成的。
周京惟之前所有的隱忍不發,在這兩天都成了鐵血手腕。
周稜山等人之前對林家做的事,很多都涉及了故意傷人和行賄,監察部門也介入了。
周京惟事先便準備好了所有的證據,周稜山等人的處境,說是窮途末路也不為過。
“京惟的媽媽為什么會”
車子的后排,程微月不解啞聲。
“老夫人是自己過來的.”陳奕安的思緒被拉回了一小時前。
周氏集團頂樓。
“周京惟!你這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