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程微月沒聽懂。

“不用抓，我的心會自己到你這里。”

他說的太過認真，不帶一絲絲作假的成分。

于是這句換作旁人說出來略顯浮夸的話語，竟是叫人覺得十分可信。

程微月眼底的笑意一點點加深，她輕聲道：“周京惟，那我要做什么？”

“你只要不嫌棄，就夠了。”周京惟金絲眼鏡后的眸光，溫文干凈。

兩人吃了一頓簡簡單單的晚飯，后來月色融化在前廳眩惑嶙嶙的人工湖中，碎了一地霜華。

電視屏幕散發著藍盈盈的光，正在播報著新聞。

“近期，我市將會遭遇強冷空氣的襲擊，請各位市民出門時做好防護工作。”

程微月咬著蘋果，從劇本中抬頭，看了眼正在字正腔圓的說著天氣預報的主持人。

周京惟將一盆色澤誘人的櫻桃放在程微月面前，同樣抬眸看了眼電視，淡淡道：“最近的天氣挺古怪的。”

還沒有入冬，天氣已經一刻比一刻冷下去了。

“我聽過一種說法，說是全球氣溫變暖，加上環境污染，造成了氣候的反常。”

“也許吧，”周京惟捏了捏程微月的鼻尖，道：“吃點水果。”

程微月沖著他的笑的很甜：“我要是把它們都吃完了，有什么獎勵嗎？”

“想要什么獎勵？”周京惟慢條斯理的笑笑，薄唇的弧度惑人：“親你一口算不算獎勵？”

“這不應該是你的獎勵嗎？”程微月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道：“周京惟，你這根本就是在占我便宜啊。”

“那可以占便宜嗎？”他的聲音低啞，說不出的蠱惑。

程微月鬧了個大紅臉，卻還是直起身，干脆利落的親了一口他的側臉：“可以，這就給你占便宜來了。”

大約愛到了極致，總歸是縱容和放任。

次日，晨。

冷空氣早有預兆，程微月醒來時，看見落地窗外結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她想著天氣應該降溫的很厲害，選了一件厚實的白色風衣外套穿上。

藍戎的電話一大早就打了進來，精神抖擻的，仿佛一晚上沒睡一般，反常的亢奮。

“程微月，我昨天晚上熬夜把你給我寫的劇本看完了！”藍戎的語氣興奮：“我覺得這部電影一定能發揮巨大的影響力！一定能讓影壇震撼！”

程微月被他說的發笑，一邊梳著頭發，一邊道：“你怎么比我還有信心？”

讓影壇震撼，這個程微月沒有想過。

“我看過的劇本多了，程微月，你相信我，這個劇本真的寫得很好，好到我覺得你能選中我演它，是我的榮幸。”

藍戎說到后邊，聲音一點點平靜下去，變成了說不出的認真。

程微月垂著眸，安安靜靜地聽著，眉眼間有清淡的笑意。

“程微月，你還在聽我說話嗎？”

“在聽。”程微月將梳子放下，看著鏡子里自己的面容：“藍戎，我會把它拍好的，至少，我要對得起你今天對我說的話。”

和藍戎打完電話，程微月才往樓下走去。

空氣中彌漫著早飯的香氣，程微月看見周京惟的背影，在餐桌忙碌，叫人安心。

程微月從前一直認為，愛，大約就是一個人愿意為了另一個人改變，比如十惡不赦的人一心向善，比如最冷漠的人淚水滾燙。

程微月總是覺得，周京惟已經不像她從前初見他時，他的模樣了。

“醒了？下來吃早飯。”他的語氣很溫柔。

程微月笑著說好，步伐輕快的往下走。

早餐是簡簡單單的煎蛋和三明治，程微月咬著三明治，看著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