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我未婚妻的,麻煩你把監控調出來,不要有遺漏,讓我未婚妻好好看看。」周京惟緩緩道。
院長聞言有些意外。
他知道眼前的男人有權有勢,又是這么深愛自己的妻子。
「您確定不讓我找個工作人員,幫你們未婚妻一起看嗎?」院長不確定的問。
「不用。」會議桌下,周京惟將程微月的手攏在自己手心,他的體溫溫暖,指尖有清淡的沉香氣味,沾染在程微月的手上,她聽見他說:「我尊重我妻子所有的決定。」
話已至此,院長也沒什么可說的了,他片刻沉吟,道:「請二位稍事休息,我現在就讓人把監控調過來。」
程微月說了句多謝。
是夜,宣城的氣溫益發的寒冷。
房間里的中央空調溫度打得很高,暖融融的,讓落地窗都結了一層霧氣。
程微月看著電腦里面的監控畫面,他過分專注,以至于一直都沒有說過話。
直到周京惟從她身后抱住她。
「看的怎么樣了?」
「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程微月頓了頓,搖頭道:「我...我還沒有看出有什么端倪。」
「月月,這很正常,你不用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周京惟一貫喜歡做兩手準備,他的聲音帶著叫人安心的力量。
他頓了頓,接著道:「其實我還帶了專業的人,可以幫你一起看。」
「明天吧,」程微月知道周京惟的意思,也知道自己單打獨斗,難度很大,她說:「明天大家一起看。」
「好,」周京惟笑笑,散漫溫柔的語調:「月月,不管有什么事都不用怕,天塌下來,還有我幫你扛著。」
他的目光落在程微月平坦的小腹上,越發溫軟的語調:「你想要做的事情,我都會幫你一起實現。」
宣城下了一整夜的雪。
周京惟在清晨接到了陳奕安的電話,后者帶著不安忐忑:「周先生...您要不要先下來一趟?楚老爺子...在樓下等你很久了。」
程微月的面容有著一夜沉眠的淺紅,她顯然還在沉睡,沒有要醒來的征兆。
周京惟將目光從程微月臉上收回,淡淡道:「知道了,我現在下來。」
楚文殊忐忑不安的坐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他拄著拐杖,花白的頭發,背影帶著因衰老而無可避免的佝僂。
他看見周京惟走過來,連忙起身,道:「京惟...」
周京惟對于周秉權的那些朋友,其實都沒有什么印象。
他隨心所欲慣了,對于不重要的人或事,足夠淡薄。
而年少時的他,更是不把什么東西放在心上。
他其實已經記不得楚文殊的這張臉了。
「您找我?」他站在楚文殊幾步之外,語調平淡。
楚文殊其實想過周京惟會對自己不假辭色,于是此時真的面對,倒也平靜。
他勉強露出一抹笑容,道:「聽說你和你的未婚妻來宣城了,我就想著,過來看看你們。」
「您是為了楚蔓簫來的吧?」周京惟直言不諱。
楚文殊臉上浮現尷尬的神色,他囁嚅了片刻,笑容很勉強:「你...你都知道了。」
「您找我要是是為了這件事,我幫不了您什么。」周京惟緩緩道:「我和微月既然已經來宣城了,就會把一切查清楚。」
「可是那個鐘晴已經死了,她不過就是個無關痛癢的人,京惟...我和你父親之間,可是有深厚的情誼在的,你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也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不要對蔓簫趕盡殺絕可好?」
楚文殊說到這里,臉上浮現出痛苦,結著翳的渾濁雙眸,有淚意浮現:「冤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