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默路上和桑晚婷通了電話,后者言辭冷澹,再也沒有從前的羞赧和依賴。
算算日子,她已經嫁給魏廳堯很久了。
可是有時候,趙奚默還是會覺得恍忽,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能變心的這么快。
他說他想見見圓圓,那頭,桑晚婷的呼吸似乎重了。
下一刻,她說:“趙奚默,你要是想看,周末過來,我和廳堯帶著孩子來見你。”
趙奚默眼眶微微發燙,張了張嘴,似乎有哽咽脫口而出。
他強忍著,忍到額角青筋暴起,才用艱難不已的聲音說:“好。”
林成捷坐在他的身側,一直到他掛斷電話,才不咸不澹的笑笑,說:“人總是這樣,為了已經失去的和不能得到的東西,一而再再而三的勉強。”
“你懂什么?”趙奚默扯了扯唇角,嗓音嘶啞濃郁,“你沒有愛過人,你不會明白。”
“愛人?”林成捷嗤笑,緩緩道:“趙寒沉倒是愛人,到了最后,不也是什么都沒有留住。”
“你對趙家意見很大?”趙奚默涼涼的笑,他說完,看見林成捷的臉色低沉下去,才產生幾分快意,“也對,意見不大,也不會想方設法讓程微月和他分手。”
“周京惟應該謝我。”林成捷看著窗外,車子駛過宣城的路牌,幾分寒氣從半掩的車窗透進來。
林成捷將車窗打起,側眸看向趙奚默,緩緩道:“趙大公子,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趙奚默不怎么喜歡林成捷這種人。
用他的話來說:太陰沉的,長了一張全世界都對不起他的臉。
等到見到了周京惟,趙奚默自然是一點都沒有婉轉,將這句話直接說了出來。
“趙奚默,”林成捷敲了敲桌子,冷聲:“你可別忘了,我是你們請來幫忙的。”
“是了,請來了一個祖宗,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趙奚默撇嘴,將一張銀行卡放在了桌上,“你來這里,不也是為了要這個嗎?你放心,要是真的有用,不用京惟說話,我一定一分不少的給你。”
林成捷也是半點不讓,不咸不澹的說:“趙家的人還真像。”
眼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
“夠了。”周京惟捏著眉心,眼神幾分冷倦,他看向林成捷,道:“我能信任的人不多,讓奚默去接你沒有惡意。他和趙寒沉的關系并不熟稔,你不用遷怒他。”
“什么遷怒?”林成捷臉色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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