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內,嬴稷慵懶的抱著小嬴政靠在軟塌上,“趙姬,聽說你遇刺差點活不下來,今日為何不說?”
趙靈渠對嬴稷知道這件事一點都不意外,也不想瞞著,“左右沒事,沒必要說,畢竟奴家是女子,有了如今的財富,有人忌憚是正常的?!?
嬴稷挑眉,倒也沒有刨根問底,只道:“若是有人想害阿政呢?”
趙靈渠立刻反駁,“不可能,阿政是嬴姓子孫,是您的親曾孫子,更是安國君的嫡親孫子,身份尊貴,沒人會害他?!?
嬴稷摸了摸小嬴政的腦袋,“這話不假,虎毒還不食子?!?
他擺手,“下去吧,今晚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去墨翟那瞧瞧有什么新鮮東西,給孤抬過來。”
趙靈渠牽著小嬴政行了一禮后,退了出去。
趙靈渠母子走后,大監端著花茶走了過來。
大監見秦王揉著太陽穴,一臉高深莫測的看著一處,輕聲提醒道:“王,趙監造那邊的工人,又送了一些花茶過來?!?
嬴稷回神,淡淡的倪了眼杯子,“這個趙姬,論國力貢獻,是奇女子也,但,這腦子過于簡單?!?
不為政,以后怎么能替幼年的親王建國?
大監是個剔透的人,這種事情上本來就不能太明白,只笑道:“奴才還道王是為什么事煩憂,原來是這個。有王寵著、護著,自然監造不需要考慮這么多?!?
嬴稷不怒而威的掃了眼大監,“老東西,這個位置,想要的人那么多,孤護的住嗎?嗯?萬一孤”
年邁的帝王沒說完,那意思不吉利,只噎了幾秒,“單純的趙姬和年幼的公子政能穩住安國君和公子楚嗎?”
大監大驚失色,呸呸呸了幾聲,連連嘆氣,“王如今的身子骨還很強硬,考慮那么久遠,倒是讓奴才有些無措了。”
嬴稷單手瞧著案面,“孤如今也已經是來稀之年”
這個話題是跨不過去了?!
大監一咬牙,“趙監造知常人不知之事,王可以問一下監造。近日王每次下朝,都會練五禽戲,奴才瞧著近日的起色也好了?!?
到了嬴稷這個歲數,這話他愛聽。
他揮手讓大監下去,目光放在奏折上,心思跑遠了一些。
嘶,最近,似乎真的喝藥的次數少了。
嬴稷的心情好轉了一下,看到奏折上的東西,瞬間惱怒下來。
另一邊。
回到寢宮的趙靈渠母子,剛到門口就聽到嬴子楚問話的聲音。
趙靈渠目光沉了幾分,“阿政,我抱著你,一會進去后,你讓阿姣帶著你去睡覺?!?
小嬴政擔憂的看向母親,“您一個人可以嗎?”
趙靈渠擠了個笑,“小場面,若是這個也需要你幫忙,我怎么做嬴政的母親?!?
這句話說完,莫名覺得很有自豪感。
嬴政也不在堅持,靠在母親身上,一臉睡意朦朧的打了個哈欠。
講真,他也是真困了,一直在忍著。
趙靈渠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一臉平靜的走了進去。
阿姣抱著小成蟜,看到趙靈渠母子的時候,眼中帶著欣喜,“夫人,您終于回來了。”
小成蟜咧著嘴,沖著母親啊啊啊的伸著小手,看到有人占著母親的懷抱是,噗噗的開始吐口水,開始嗷嗷的亂蹬著。
阿姣身子也跟著搖搖晃晃起來,“成蟜公子,你,你別掙扎,奴婢,奴婢要把你摔了?!?
一旁喝茶的嬴子楚見狀,起身想要把成蟜接過,誰知,成蟜直接對著他吐了口口水。
在場的人瞬間靜默,包括有些惱怒的小嬴政。
小嬴政不厚道的笑了出來。
趙靈渠反應過來也隱隱帶笑,見嬴子楚瞬間黑了臉,就趕緊想把對方趕走。
她輕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