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呈一步并做兩步上前, 邊半攙扶著趙靈渠,邊關切的問道:“監造可是身子不爽,要不,傳宮醫瞧瞧?”
趙靈渠搖頭,纖纖玉手不自知的微微蜷縮,“你帶的那些黑衣人在哪?”
墨呈沉眸,雙手抱拳居于頭上,語氣恭敬,“尊王旨意,掛于咸陽城上。”
他倪了眼宮殿,語氣半好奇,半肯定的開口:“王是否將這件事交由監造處理?”
趙靈渠微微頷首,待到兩人離勤政殿好遠后,才神情不明的開口:“墨呈,你是什么時候領旨出去的?”
她給了個不達眼底的笑,繼續道:“我和阿政回來的時候,怎么沒瞧到?”
墨呈是個聰明人,知道她話里有話,“昨晚監造的殿內死傷十人,是王下令斬殺的,其中緣由,監造心思剔透,應該知道。”
趙靈渠心下意識一緊,“那昨晚的刺客,是故意的?”
嬴稷故意放進來!!
墨呈珉笑,端的如玉,“秦國之事,自在那位的掌握之中,不然那些人是如何進入這內宮。”
趙靈渠半瞇眼,喃喃低語,“刺客是他國卻引著那人來到我這里,拐走阿政。”
明是刺客有人接應,刺殺秦王無果,拿絕世方子!暗是秦王故意為止!步步引導!
昨晚阿姣若是真拿出真正的方子,她和整個殿內的人陪葬!
方子是假的,自然那些潛伏在他殿里的他國間諜就沒用了,毫不留情的斬殺!
她心中發毛,帝王之心,真的很難揣測!
趙靈渠瞬間汗毛倒立,腦殼嗡嗡的疼,“既如此,那結果如何,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過程。”
頭一次揣摩一個君王的心,她的語氣帶著幾分不確定。
墨呈欣賞趙靈渠這樣的女子,附和的點頭,給予肯定,“監造所想不錯,所以,監造應當立刻去做應該做的。”
趙靈渠蒼白的臉上多了絲茫然,腦子發悶的往前走,直到出了秦宮,才挪了挪脖子。
她頭疼,無力又不解,“我不過是想好好制造安邦利民的東西,怎么被王這么算計?”
墨呈扯笑,帶著理所應當的語氣,“自古為君王便是如此,監造,你應該開心,王對公子政寄予厚望。這不也是公子政所期望的嗎?”
趙靈渠側目,看著身側風輕云淡般說完的男子,眨眼。
小嬴政的心思,可從來沒暴露過!
因著年紀還小,公子楚和安國君對其都不設防。
墨呈竟然能此人不簡單!
墨呈感受到趙靈渠的目光,也不解釋,繼續說道:“同時監造也要小心,公子政哪怕在適合,還有安國君和公子楚。”
因著和趙靈渠交好,又難得有這樣的時機,話也就多了些。
他目光釋放著善意,似乎真的只是提醒。
趙靈渠淺笑,“阿政還小,那些事情太大了。”
她自若的眼神中帶著慌亂,似乎并不想提這種事。
墨呈咳了聲,主動換了話頭,“監造,到了,瞧,那時武安君和應候給您撐得場面。”
趙靈渠順著墨呈指的方向看去,就見不遠處的城門口擠滿了人,最先看到的是圍著一圈騎兵,高頭大馬,威風凜凜,遠瞧著讓人心頭止不住的發憷!
趙靈渠歪了歪腦袋,不解,“這撐的是什么場面?”
講真,她還擔心王會不會忌憚他們。
現在只要和皇權扯上關系,她就忍不住多想。
墨呈以拳抵唇,“您瞧,來了。”
趙靈渠定睛一看,嬴子楚和安國君并肩走了過來。
她大腦有些發白,跟不上失態的發展,心中忍不住和系統吐槽:“小八,這是搞什么?他們這群政治家到底想干什么?難道昨天晚上的那個局,還有其他我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