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渠好看的眼中劃過一絲疑惑,面上如常,“呂不韋什么時候回來的?”
阿姣跟在身側,小聲回道:“夫人前腳出宮,呂大人后腳就進來了。因著,他和談匈奴有功,王讓他入朝,封了個最微末的文官。”
趙靈渠沒想到只是一下午,就有了這么大的變化。
趙靈渠垂眸,“阿政呢?”
“政小公子一直在勤政殿,沒有回來。”
趙靈渠輕嗯了聲,收斂心中的疑問,大步往殿內走去。
主仆兩人一前一后進了殿內,到了正廳,就看到早就等候的呂不韋。
趙靈渠淺淺行了一禮,隨口問身側的阿姣,“成蟜呢?”
阿姣,“和韓非小公子在小廳玩。”
說完,她淺行了一禮,“奴婢去看著兩位公子。”
正廳只剩下趙靈渠和呂不韋兩人。
趙靈渠端著面前的茶水,放在粉嫩的唇邊輕輕吹著,“呂先生,哦不,現(xiàn)在應該叫呂大人了。呂大人如此辛勞的回來,沒回府休息,來這里找奴家做什么?”
呂不韋拱手,“自然是來謝夫人,若不是夫人研究出利器,呂某豈能回來?”
“鄙人路過涇陽的時候轉了轉,各個方面都不一樣,還有什么洗發(fā)水等,看來是處于監(jiān)造之手。”
趙靈渠失笑,抬出最敷衍的詞,“不過是為了大秦。”
呂不韋也笑,只是這笑不達眼底,嘴邊勾起的弧度更是冷冷的,“夫人這為了大秦,到讓鄙人想起了初見夫人時。”
趙靈渠挑眉,纖手握著杯子緊了緊。
她沒有那部分的記憶,這雜毛是要搞事情啊!
呂不韋見她撲閃這睫毛,心思微動,“夫人被人扔在山下,遇到鄙人才大難不死,之后也是鄙人的幫助下,您成了公子楚的夫人,也成了公子政的母親,如今生下還孕育公子蟜,身份一下子上了好幾個臺階。”
趙靈渠聲音發(fā)冷,“呂大人想說什么?”
呂不韋聽出她的不耐煩,心中閃過不悅,瞬間繼續(xù)保持語調,不急不緩的開口:“臨行前,找過夫人,如今,鄙人再次來找,就是希望你我互相給個機會。”
他認真的看向趙靈渠,“你我合作。”
趙靈渠心中緊繃的弦松了些,“奴家不過是個女子,幫不了呂大人。”
呂不韋眸光陰鷙,壓著所有情緒,“夫人這是拒絕鄙人了?夫人如今開罪安國君,和公子楚和離,今后如何自處?”
趙靈渠把玩著手中的杯子,懶懶的瞥了眼,“我說了,一切為了大秦。而且,我做的都是有利于秦國,呂大人為何認為我開罪了安國君和公子楚?”
她眨眼,故意裝傻。
趙靈渠見呂不韋動了動嘴,搶答道:“為君者,能忍常人所不忍。呂大人認為,秦國能有如此盛況,僅僅是一世秦王所為嗎?趙姬不想和任何人合作,不想成為任何一人的附屬品,只想做趙姬,能載入史冊的趙姬,能為天下女子表率的趙姬。”
她起身,輕甩袖子,“若你為心正,為民安,你我不用說也會合作。請把。”
暖陽灑在趙靈渠的身上,她背光而站,呂不韋看不真切她的面容,再次覺得這樣的女子,變了好多。
似乎之前那個女子,在他面前的拙笨,愚蠢,都是裝的!
呂不韋放在兩側的手驟然緊握,咬牙說了句:“告辭。”
趙靈渠抬了抬下顎,放在腹部的手處于緊張,將衣服捏的緊緊的,知道對方徹底消失后,才軟了身子,癱軟在凳子上。
趙靈渠在意識里和系統(tǒng)對話,“小八,剛才我表現(xiàn)都還正常吧?”
系統(tǒng)滴滴了兩聲,充滿歡快的機械音重重的嗯了兩下,【很有大局觀的樣子,宿主在擔心什么?】
“我沒有原主趙姬之前的記憶,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