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重到是沒想到女兒竟然這么聰明!
認字這么快!
嗯,明天讓她學著寫大字。
汪彤兒畢竟是新時代的大學生,跟原主卑微的小婢女怎可相提并論?
······
等到晚上汪家輝從書院回來,汪彤兒這才第一次見到原主的哥哥。
俊美清瘦的少年一進來就關心地問道:“妹妹,還疼嗎?”
汪彤兒搖了搖頭說:“不疼。”
眼前十七歲的少年,剛剛抽條,雖然削瘦,骨架卻是很大,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懂事的哥哥每日都是只吃兩頓飯。哪能不瘦?
汪彤兒知道他不但要去書院讀書,中途還要趕回來兩次照顧爹爹。
不說其它,上茅廁爹爹一個人肯定不行的。
想起上茅廁,汪彤兒對那個茅廁座,真是一言難盡。
那哪里是個茅廁座?
根本就是一根棍子插在茅廁的兩邊土墻里。
有時間還是先畫個茅廁座的圖紙,請隔壁王叔打造出來。
不然,每次上個茅廁,不但那味是臭不可聞,總還擔心自己會掉進茅廁池里。
······
汪彤兒夢里見到自己的外公,他老人家正在書房里潑墨揮毫,還不忘對著身旁小姑娘說道:“小彤兒,來,外公教你識繁體字,你不學,等以后用到時方知‘書到用時方恨少’!”
她好像看見十幾歲的自己,歪著腦袋跟外公狡辯道:“繁體字筆畫太多,彤兒寫著手酸?!?
“哈哈!”
然后是外公爽朗的笑聲······
汪彤兒早已經睡了一覺,半夢半醒中,聽到了爹娘的說話聲才知道娘親回家了。
“重哥,天這么冷,你可別再拎著燈籠去院門口等俺了。你的傷腿可不能凍著,生凍瘡可怎生是好?”娘親嗓子柔柔的輕聲責怪到。
汪重的腿是從膝蓋處斷了的,自從小腿鋸掉后,膝蓋那兒長出厚厚的肉。
假使有凍瘡,那里是一點知覺都沒有的。因此很容易就會潰爛。
“沒事雯妹,俺不是見你一個女人家的晚上回來看不見路嗎?”爹爹的嗓子低沉醇厚,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原來爹娘私下里互相是這么親熱地稱呼著的。
“女兒怎么樣?今天還聽她說傷口疼嗎?”
汪彤兒聽見娘親提到自己,忙閉住氣。
“這到沒聽她說,雯妹,沒想到咱女兒好聰明的,下午跟俺學識字,竟然一學就會!”
“是嗎?真好!”趙氏的聲音柔柔中帶著清脆,聽在耳朵中好聽得不得了!
“雯妹,鍋子里溫著熱水,你先去燙燙手腳,去去寒氣吧!”
隨著父母你儂我儂的交談聲,汪彤兒被爹娘生生地喂了一嘴狗娘!
自己母胎單身,還沒談戀愛。當初在大學里追她的男同學卻不少,只是自己一門心事撲在學業上。
她記起同學們一直不理解自己枉費了這么好的身材跟臉蛋。
不去讀表演系真是浪費了這么好的資源······
“俺先去看看彤兒,下午俺去候府時遇到世子爺,他給了瓶涂抹傷口的藥膏子。俺這就來給她抹抹看?!?
“什么?世子爺?這世子爺對俺彤兒也太過關照了,這樣子不好。等彤兒去候府時,你要關照她離世子爺還有府里的少爺們遠點?!?
不怪汪重不懷疑,世子爺又是吩咐太醫上門替女兒治傷,又是送膏藥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嗯,俺知道。”
真沒想到爹娘還有這眼界,不是那種眼皮子淺的,趨炎附勢拿女兒去拍主子們的馬屁,不顧她的意愿跟死活。
汪彤兒感動著紅了眼眶,這里的爹娘是她在這兒所能依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