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珩一直冷著臉不置可否一言不發,假使自己駁了父親的話,傳出去對自己不利。
別人會說自己不孝,對父親大不敬。
對自己今后的人設跟仕途的風評會大不利。
所以還是少說為妙,做個鋸嘴葫蘆!
他隱忍的模樣落在別人眼里是多么的失落,頓時讓人同情起他的境遇來。
他打小看習慣父親這些戲碼,心中對妾室很是排斥。
因此他大婚前是絕對的不納妾室跟通房,哪怕以后有了妾室們一定教會她們先尊敬主母。
打定主意不讓她們生下庶子女來膈應正妻。
所有這些想法都不用母親跟他說,他從父親這里已經切身體會到了。
不然,他的妻子都去世三年多了,假使有妾室,估計孩子都有了。
至于汪彤兒,她是他前世的一個執念:自己看中的小姑娘卻被那蠢貨納去!
這一世,你想都別想······
汪彤兒對謝玉珩不是怎么了解,前世也停留在他玉樹臨風的模樣上。
剛剛對他是一秒同情。
感覺他還不如自己一個婢子,還有爹娘疼愛。
而他的父親,卻在揭他的傷疤。
假使她知道謝玉珩心里的想法,首先要想個萬全之策,避之不及。
其次是翻個白眼: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謝玉珩卻在此刻不經意看了她一眼,竟然讓他看見她眼里的同情。
嗤!
好笑!
自己竟淪落到一個小姑娘的同情。
汪彤兒覺察到世子爺瞟自己那冷颼颼的眼眸,不由小心臟抖了一下。
呵呵!被抓包了。
汪彤兒這會倒是很有眼力勁,見巧兒端著主子嗽嘴的湯碗,她勤快地從小婢女手里接過一只盛滿主子嗽口的湯碗來,小心地遞到謝玉珩跟前。
她不記得是看電視還是小說,說富貴人家用來嗽口的水,被家里來的窮親眷當作能喝的湯給喝了下去。
她看著手里的嗽口的湯水,可不就能喝嗎?
富人真是奢侈······
······
忠勇侯剛成親時跟夫人容氏也是很恩愛,新婚夫妻蜜里調油的那種!
再加上隨著兒子謝玉珩出生,夫妻倆更是相愛甚篤!
兒子剛滿兩歲時,胡族大舉侵占大周朝的邊境,明正帝委任謝嚴為副帥監軍跟著許大將軍去邊關御敵。
你道皇帝為何只派謝嚴為監軍?
還不是謝墨夫妻倆就謝嚴這個獨苗,謝老將軍常年在邊關哪顧得上督促兒子的學業跟武功?
因此,在老夫人的溺愛下,謝嚴忠心是有的,只是文不成武不就的。
謝墨本來是一個武將,且是個戰功累累的戰死沙場的老將軍!
死后才被追封為一等忠勇候,世代享受俸祿。也就是世襲的那種。
老侯爺離世,身體本來就不好的老夫人也隨后駕鶴西去。
朝廷每當派兵打仗時軍隊里都有監軍,他們代表朝廷協理軍務,督察將帥。具體一點就是以監督軍事主將為目的,并沒有戰場的指揮權和決定權的。
也就是說是皇帝放在將帥身旁的眼線,不用上陣對敵的那種。
因此,對于監軍一職謝嚴正合適。
古代帝王疑心病最重,既要有能力的將帥為他賣命保江山,又怕他們通敵跟功高蓋主!
謝嚴剛開始去的頭一年,他每隔十日都會寫信回家,寫回家的書信滿滿都是相思之情。
從第二年開始變成了一個月一份書信,寫信的紙也從厚厚的一疊變成了薄薄的一頁。
信里的內容從情意綿綿到家人式的簡單問候。
之后就傳出來他納了個外室,生了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