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很晚才回府,也許是自己睡在床上所以遇不見他吧。
不但是謝玉珩沒見到,哪怕時常在青松院的黃宇也沒個人影子。
她感覺身體好得差不多了,想著無事不如把輪椅給畫出來。
畫輪椅肯定要紙跟筆咯,可是世子爺的書房不是自己想去就能去的,得跟人稟報一聲,經過他的同意才行。
汪彤兒也想回家一趟,得跟世子爺請示一下,把幾天前畫的茅廁座送回去給王叔,請他幫忙做起來。
······
今兒太陽大好,關鍵還沒風。
這冬日里的太陽,說來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溫度,只是一連好幾日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大晴天了,此時的太陽便顯得尤其的珍貴。
陳婆婆搬了張椅子出來,讓她坐到門前廊檐下曬太陽。
在她靈魂深處還沒把自己真當作個奴婢,因此不拘一格,是怎么開心就怎么來了。
整個人縮進了那一張圈椅里面,舒服地曬著太陽。
想起那天晚上隱約聽到陳婆婆跟另外一個王婆婆交談聲,說是張家姑娘被二公子踢傷的事。
趁這會沒事,正好問她一聲:“陳婆婆,那天晚上你說誰被二公子給踢傷了?”
陳婆子見太陽不錯,很是貼心地幫汪彤兒把棉被拿出來曬一下。
“撲啪,撲啪!”陳婆婆正用粗藤做的撣子,用勁地拍打著被子,聞言四處看了一下,見沒人注意到這,忙停下手里的活,轉頭低聲地對著汪彤兒說道:“彤兒姑娘,那張家姑娘張小蘭不知道怎么就惹了二公子,被他狠心地踢了一腳,誒誒!可憐啊!肋骨都被他踢斷兩根。這怕是躺床上要幾個月才能恢復過來。”
陳婆婆一臉的同情地接著說:“俺從小看她長大的,是個乖巧的好孩子。每次見到俺都是嘴甜得很,老遠就打招呼。”
“唉······”陳婆婆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回到屋里把汪彤兒換下來的臟衣服放到盆里端去后面井臺那兒去洗。
“陳婆婆,衣服放那兒吧,留我自己來洗。”汪彤兒正愣神間,看見她手里盆中自己的臟衣服,這才喊住她。
“彤兒姑娘你可別跟老婆子客氣,這是俺分內的事。”陳婆婆麻溜地把手里的盆端著離開。
切!等陳婆子離開,汪彤兒不由撇了撇小嘴。
還是個乖巧的好孩子呢?
其實就是個嘴如蜜罐,心如毒罐的心機婊,白蓮花!
汪彤兒是切身體會到她惡毒的丑惡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