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彤兒默讀的同時,把不認識的字問過謝玉珩后,再在宣紙上寫下來。
只是,她寫著寫著,筆畫多的字寫得又是沒眼看。
“唉,你那個字寫的實在是有礙觀瞻。”
謝玉珩看她寫的字像蚯蚓,實在看不下去,抿了抿唇,見她癟著小嘴垂下頭去,脖頸如象牙般白皙彎曲,像個小鵪鶉。
好笑地轉了語氣,“不過無事,不會寫那就多認字,想來需要你寫字的地方也少,喏,多讀一讀,若是記得快,本世子讓你看話本子。”
話本子?
話本子好呀!
本人專業學的就是導演系,見識見識一下古代的話本子也算不錯嘛!
謝玉珩以為她癟著小嘴大概是這些四書五經三字經什么的太過枯燥,女兒家讀來沒什么樂趣,想了想,便也不強逼她,說完自顧看起書來。
書房里靜悄悄的,主仆互不打攪各自看起手中的書籍。
不一會兒,小墨跟小硯照例又把糕點跟水果端了進來,隨后給世子爺泡了壺熱茶。
“世子爺您先口茶。”小墨把茶壺的水倒在茶盞里端著放到謝玉珩面前的書案上,隨后恭敬地退了下去。
謝玉珩把茶盞拿手里輕嘬一口,抬眸見汪彤兒認真的翻著書小嘴在默念著,瞧見她把書都翻到一半。
他以為她是在走馬看花,也不知道她認識幾個字?
放下手中的茶盞,白哲如玉的大掌從她手里把書給抽了過去,很隨手翻了一頁說道:“把這一頁念給我聽。”
“啊?”
“哦·。”汪彤兒正在用著功,腦子里正在搞明白這些晦澀難懂的語句的含義,猛然間被謝玉珩從手里把書抽去還愣著神。
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后,汪彤兒嗓音輕柔婉轉,糯糯地讀到:“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子曰······”
嗯?
還真是認識字不是在瞎蒙?
“那彤兒懂他的意思嗎?”謝玉珩只是隨口一問,他知道剛識幾個字的小姑娘怎么可能知曉里面的含義?
汪彤兒論語在上小學時就接觸過了,十多年來也忘了七七八八的,再加上那時學的又是簡體字。
因此讀繁體字時剛開始還有點轉不過彎來,這會兒已經讀順口了。
畢竟是自己讀過熟悉的書呀!
這些都得感謝自己的外公,兄妹倆小時候起就受他老人家熏陶著古文言類的國學,其中包括這本論語。
外公不是想把他們兄妹倆培養成讀死書的書呆子,只是讓他們能夠了解古代文化的精髓而已。
嘿嘿!
如果世子爺拿的是本三字經的話,自己還能背給他聽呢!
她不但會讀還能解釋,于是,把這一頁讀完就說出譯文來:“孔子說:幾個人同行,在其中一定有人可以做我的老師。我選擇他的優點向他學習,發現他的缺點,就對照著改正自己的缺點······”
嘖!
不會吧?
難道是個神童?
謝玉珩瞇起灼熱的眼眸顯示出不可置信,只這一注香的時間里她不但會讀還詮譯得如此精辟!
不是神童還有其他可解釋的?
他是知道這小姑娘很聰明的,前世里在娘親那兒,幾個小婢子無事玩九連環,只有她玩得最順溜。
“來,練字。”謝玉珩驚詫之余,心想著看她練字有沒有識字學得快?
識字跟寫字都非一日之功就能學會的。
特別是一手漂亮的字,更是要十幾個寒暑每日苦練下來的成果。
“你把自己的名字寫給我看。”
“哦。”
汪彤兒在他筆筒里挑了一支小號紫毫,她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