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此人是吳道友最得力的手下干將,吳道友為了籠納他,把自己最有姿色的庶女嫁給他為妻。
“哦,這位是本官的門生,是通判許如錦。”語氣洋溢間,十分驕傲。
徐如錦年少有為,又對他事事順從,把女兒許給他,對自己的官聲勢必如虎添翼。
徐如錦貪念吳知府庶女吳美玉的美色,對未來岳父肯定是言聽計從。
謝玉珩頷首,吳有道又指了指對面下首的一位面容清瘦的中年男子。
“哦,這是吏房江永金,是下官得力手下。”
謝玉珩一聽,把自己面前的青瓷酒壺執起,給他添酒,語氣溫和地說道:“來來,本官借花獻佛,給諸位添酒。”
謝玉珩腹黑地想著:這加了料的酒也讓你們嘗嘗其中滋味。
“哦呀!這這怎么可以?謝大人可別折煞下官!”吳有道帶頭站起身推托道。
謝玉珩見他用手擋住酒壺,于是,再把酒壺轉過來對著季嘯四人的酒盅倒了過去,他也不管灑不灑到酒盅外去,只要把這壺酒加了料的酒倒掉就行。
“謝大人,理應在下給您漲漲酒。”季嘯不愧是四大家族之首,伸手就要從謝玉珩手里接過酒壺來,被謝玉珩手那么一抖,‘哐當’一聲酒壺掉掉地上是四分五裂,酒香頓時四溢開來。
吳有道跟季嘯等人的面色神態微不可見地龜裂,“還不下去重新拿壺酒來!”季嘯呵斥著身旁伺候的婢子。
站在一旁伺候的婢子,有一個人匆忙離去取酒,另外倆個忙用抹布把地下的碎瓷還有酒水打掃干凈。
“不用,本官就用季家主面前的酒也是一樣的。”謝玉珩嘴里說著話的同時,已經從季嘯面前把酒壺取過來,給自己面前的酒盅加滿了酒。
“來,本官敬諸位一杯,謝謝季家主的盛情款待!”
此時謝玉珩的臉被罩上一層陰影,依稀可見,眼尾處微微泛紅,似是有些熱,他抬手扯了扯脖領,衣領處頓時變作松松垮垮,露出精致的鎖骨。
汪彤兒再遲鈍也知道剛剛那壺酒是加了料的,她擔心他們再送來一壺加了料的酒,到時候可就沒理由再失手掉了。
于是趕緊的替他又斟了上一杯,滿滿當當,涼澄澄的。
吳有道見此情景拍了拍手,又上來幾個倒酒的歌姬,一時間屋內女子嬌聲軟語連連,酒盅相撞間,光澤的液體灑的到處都是,男人們的心照不宣皆在此釋放個干凈。
汪彤兒隔著面紗,仍是皺起了鼻子,酒味真的很沖。
在一桌子人的驚詫眼眸中,沒等到去取酒的下人過來,汪彤兒一連給謝玉珩添了三次酒,直喝得謝玉珩是目光迷離,臉頰紅潤起來,還打起了酒嗝。
吳有道:“······”
季嘯:“······”
觥籌交錯間,明眼人一瞧,謝大人這是喝醉酒了······
謝玉珩酒量其實不錯,這幾杯酒還灌不醉他,他是幾分醉意,再裝上那么幾分,旁人一看,嘖!謝大人可不就是喝醉酒了嗎?
他醉眼瞟了一眼身旁的小姑娘,滿心都是贊嘆,小姑娘這是神馬操作?也太會見機行事了!
假使上一世帶她過來,自己就不會喝下那加料的酒,差點就掉進他們的設計里。
小姑娘也不會被那個蠢貨納去做通房,最后落得小命不保。
汪彤兒乖巧體貼的模樣惹得謝玉珩的目光太過灼熱,他借機裝醉,輕佻地攥住她的手腕,欺身壓近了些,狹長迷離的鳳眸看著她:“彤兒今兒好乖!”
呵!
我什么時候不乖?
汪彤兒不習慣他這么親近,也聞不慣那股沖鼻的酒味,小身子往旁邊讓一讓。
要我演你的寵妾,帶我出來,又要我戴著面巾,吃東西都不方便,只顧著伺候著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