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彤兒見他如此,能咋樣?
拿起做婢子的本分來,堆起個笑臉,很是用心地幫他挑了幾樣價值不菲的玉器首飾跟上好的玉石。
店家也是服務周到,取來一個精致的雕花棗紅漆盒把這些玉器什么的裝好。
然后,謝玉珩不用汪彤兒幫著挑,他自己挑了些數量跟剛剛差不多的適合老年夫人佩戴的玉石首飾之類的,仍舊叫掌柜的用盒子給裝起來。
聽掌柜的說去掉零頭,籠統得二千三百兩銀子。
有銀子就是壕!
謝玉珩把她們的都買好了,最后這才挑眉看著汪彤兒,溫言道:“你也看著挑幾樣飾品吧?!?
“哦?!?
汪彤兒聽他那滿是賞賜的口吻,本來想拒絕。
想想還是忍忍吧,他這人一慣自以為是,高高在上慣了,別讓他誤會自己是吃醋了。
想著挑兩個普通的成色一般的環形玉墜送給陳婆婆跟招娣吧,再給娘親挑個玉佩。
她們身份低下,不能佩戴打眼的首飾。
再有,自己暫時也沒那個能力,只能挑便宜的買。
由于是原產地,玉石便宜,因此三樣加起來本來值三百來文錢,原本掌柜的還不要錢,原因當然是謝玉珩買了二千多兩銀子的玉石首飾咯。
在汪彤兒堅持給錢的情況下,因此只收了汪彤兒一百文錢。
謝玉珩一個不察,見她買來拿不出手的玉飾,頓時又沉下個臭臉來,“年紀不大到學會置氣?本世子只是讓你挑些不打眼的首飾,誰讓你買這些的?真是丟人現眼!”
說是不打眼的首飾,當然是讓她挑的首飾不能逾越過未來主母去。
汪彤兒被他責怪著不知所謂,真想轉頭離去,不理睬他。
可誰讓人是自己主子?
只得小聲跟他解釋道:“世子爺,婢子本來就不愛佩戴什么首飾,這些也只是買回去送給招娣跟陳婆婆的禮物?!?
一貫行事都是殺伐果斷,沉著狠厲,說一不二的謝玉珩,遇到汪彤兒也只得耐著性子跟自己說:這是自己上輩子就看中的姑娘,這輩子才把她給拘到自己身邊來,歲數還小,耍小孩脾氣就讓她耍吧!
沈小姐是個溫柔賢惠的,肯定能容得下她吧!
謝玉珩想到這,自己親自給她挑了一柄玉衩,一副耳墜子跟玉手鐲。三樣加起來付了二百五十兩銀子。
這三樣玉飾要是拿到京城里去買,也要三百多兩銀子呢!
汪彤兒見謝玉珩把首飾盒遞給自己,她沒敢推拒說不要,不然又引來他的臭臉跟斥責。
還是乖乖地收下來吧,說不定等什么時候自己能脫了奴籍,離開忠勇候府后,還能典當百十來兩銀子花花。
常言道,靠山山倒,靠人人走,唯獨攥在手里的銀子,和自己的一顆心,才是最靠譜的。
·······
這天上午,陽光明媚中,十幾位遮著黑色面巾騎著高大駿馬的勁裝侍衛,護著一輛低調奢華的青頂馬車恰恰在忠勇侯府大門外停了下來。
謝玉珩隨即一挑馬車簾子,蹬上小墨放好的馬凳子下了馬車。
小硯還候在馬車那兒,他遲疑看著自家主子。以為世子爺會轉過身來,即便不像在贛州城時那樣把彤兒姑娘給抱下馬車,也會牽著她的手下來吧!
但,世子爺只是朝馬車里看了眼,便頭也未回地騎上馬,對著小墨黃宇說道:“去宮中?!?
明明在贛州城時,世子爺待彤兒姑娘不是這般的,怎么一回府,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依舊著女裝的小硯想不明白,高興的是到府里了,自己終于不用著女裝示人了。
汪彤兒可沒小硯想到這許多,她巴不得謝玉珩不要關注她。
知道謝玉珩這是連家門都沒進,正事要緊,入宮述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