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得腳不沾地了。
不過,他的辛苦沒有白費。
先不說把贛州城的碩鼠,毒瘤吳有道之流給連根拔起,為朝廷也為民眾做了樁好事。
他也因贛州的差事辦得好,深受明嘉帝的贊賞,從之前的從三品的巡察御史升級為從二品的大都督,離他人生的目標又往前跨了一大步。
他的人生目標當然是靠自己的努力,爭前程,盡快脫離忠勇候府,帶著娘親容氏出府另立府邸咯。
因此,贛州之行,于公于私都得益。
······
汪彤兒在青松院里無所事事,想著回家看看爹娘,她擔心哥哥縣試,不知道幾天前的縣試他有沒有考中?
她不敢擅自離開,哪怕跟小硯說一聲也行。
自從在贛州那次小硯護她之后,她對小硯有了同志般深厚的友誼。
哪知道這幾天,青松院里甚至連幾個眼熟的侍衛都不見蹤影。
哪還見到小硯他們幾個?
這說明謝玉珩又忙了起來,但凡他忙碌時,青松院都難得見到他們主仆四人組。
還好,謝玉珩在回程的馬車上,曾跟她說過,無事時可以去他小書房看書練字。
因此,她這些天,白天基本都是在他的小書房里度過。
沒想到,這天青松院來了個四十多歲,面容嚴肅的瘦高個老婦人,她身上的衣著跟忠勇候夫人容氏身邊的掌事林嬤嬤同款,不是陳婆婆的衣著所能比的。
她身后還跟著個小丫頭,手里拎著倆個包裹。
這老夫人一進后罩間來就問:“誰是汪彤兒?”聲音硬冷,不帶一點起伏,聽在汪彤兒耳中就好像遇到一個古板的老夫子,還有點容嬤嬤的調調。
這誰呀?
找我這小婢子有什么事?
汪彤兒剛跟陳婆婆還有招娣吃完午飯,只得懷著狐疑走過去問道:“請問大嬸找我有事嗎?”
“哦?你就是汪彤兒?”那位老婦人聲音太過硬冷地問道。
老夫人面容冷厲,一雙陰沉的丹鳳眼上下瞅著汪彤兒幾眼,原來還是個青澀的小丫頭,沒想到這么小的丫頭,竟然是個狐媚子,媚得世子爺不顧成親在及,就要先納她為妾。
想到這,不悅地說道:“你只是個奴婢,怎么能逾矩自稱為’我’呢?”
“只有主子才能這樣自稱,往后你哪怕是個妾也不能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