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婆子這就去安排。”陳婆婆對著她一福轉身去整理屋子去了。
之前容嬤嬤還在府里時,在陳婆婆這些粗使婆子眼中是半個主子的存在。
因此,她們見到容嬤嬤都是很恭敬的。
她想起汪彤兒剛來青松院住著的那間次間采光不錯,屋里空間也大。
心里暗討著容嬤嬤回來怕是跟彤兒姑娘有關。
話說,她也這么大年紀,什么事看不出來,不是白活了這么大歲數?
······
從這天開始,汪彤兒過上了水深火熱的日子。
站要有站像,坐有坐樣。
尊卑有別,貴賤有別。
笑不露齒,見人不能瞪眼看。
說話聲音要輕,遇到主子都要下跪見禮。
主子說什么就是什么,不準違逆······
汪彤兒剛有異議,“啪!”的一聲,容嬤嬤手中的藤條給抽了過來。
“滋——”汪彤兒疼得齜牙咧嘴,倒吸口冷氣。
“給我跪兩個時辰,不準吃飯!”容嬤嬤兩眼冒著精光,氣呼呼地說道。
汪彤兒等她扔下藤條離開,隨即便站了起來。跟嚇得躲在一旁的招娣說道:“去把藥膏子拿過來給我涂一下。”
心里暗暗罵道:死老婆子,心真狠,本姑娘這么細皮嫩肉的手臂,她怎么忍心抽得下去的!
沖動下,打算著:今晚不管幾點都要等到謝玉珩回來,把話問清楚,這是幾個意思?
難不成他還真是鐵了心想納自己為通房?
原身上輩子做謝玉淮通房時也沒讓人來教規矩呀?
難不成他是世子爺,格調高級些?
想當初剛進青松院時還慶幸著謝玉珩是個正人君子,基于他父母的原因,肯定不會納妾跟通房的。
這不打臉吧!
“彤兒姐,呶——”招娣僵硬著小臉,害怕地看著汪彤兒身后。
汪彤兒想不到這剛爬起身,容嬤嬤又轉身回來了。
還沒等汪彤兒反應過來,“啪!”又是一藤條給抽了過來,不但如此,嘴里還教訓道:“沒規矩的下作貨!”
蹭!
汪彤兒頓時火起,話說,你言語間說教說教幾句,我就當你在念經,左耳進右耳出就算了。
沒想到你得蜀望隴,不但動手還言語羞辱!
活了兩輩子都沒被人這么指著鼻子罵,更不說抽鞭子了!
士可人兒孰不可忍······
去你的規矩!
本姑娘不干!
汪彤兒又不是原身,要是原身肯定是理所當然,得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