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本寶寶才十五歲,就升級(jí)為婦人?
憑什么?
汪彤兒左思右想,謝玉珩因?yàn)橹矣潞驅(qū)欐獪缙薜脑颍睦镉辛岁幱啊?
想他爹忠勇候也是成親有了嫡子后才納的妾。
他肯定不會(huì)在大婚前跟自己圓房的,只要能在他大婚前說通忠勇候夫人,求她放自己離開,萬事就OK了。
自己是不會(huì)做他妾室通房的,想想就膈應(yīng),跟別人一起分享男人,呵呵!恕我辦不到!
······
春闈結(jié)束后,皇帝忙著給一甲的前幾位的貢生封官,在皇宮里舉辦瓊林宴慶祝······
謝玉珩作為皇帝的寵臣,肯定也是跟著忙個(gè)腳不沾地的。
等科舉的事終于落幕,謝玉珩有了幾日閑暇的日子。
這天早上他坐在書房里的紫藤圈椅子上,捧著一本策論在看,“去喊彤兒過來。”
“是,小的這就去。”小墨答應(yīng)一聲,出書房直奔后罩房。
“彤兒姑娘,世子爺叫你。”
主子爺跟汪彤兒還沒正式圓房,小墨還是稱她一聲姑娘。
汪彤兒這幾天無事,正用棒針織件貼身穿的小套衫穿。
春暖乍寒,脫了棉襖,身上穿的單衣太繁復(fù)。
肚兜,褻衣外面是里衣,中衣外面是羅衫,最外面罩著件褙子。
她打算著貼身穿著自做的胸罩,在外面仍舊穿肚兜,然后穿緊身的針織衫外罩羅衫加褙子。
這樣子穿既簡(jiǎn)單還不冷。
汪彤兒怕冷又怕熱,雖說是個(gè)奴才的命,卻嬌氣得厲害。
上輩子她日子過得恣意瀟灑,一向認(rèn)為,人生在世,做什么要為難自己?
別的事情上不能太過隨心所欲,吃穿住行怎能委屈自己?
這輩子只得盡可能不讓自己過得太過狼狽。
其實(shí),汪彤兒的心態(tài)特別強(qiáng)大,不走死胡同。
不然,穿越過來的第一天,遠(yuǎn)離熟悉的環(huán)境跟親人,還不嚇得不知所措?
再有,她從一個(gè)富家女變成個(gè)最低等的奴婢肯定惶惶然······
所以,在謝玉珩逼迫她做妾時(shí),自己排斥不愿的情況下,冷靜地思索著能脫身的辦法。
這會(huì)兒,聽見小墨喚自己,把手中編織一半的棒針衣放到扁簍里,站起身跟著他往前院走去。
“婢子見過世子爺。”汪彤兒例行給謝玉珩斂衽行禮。
“嗯。”
謝玉珩抬眸朝汪彤兒看過來,見她很是聽話地重新梳了發(fā)髻,不再是那種幼稚的雙丫髻。
額頭上難看的劉海也換成幾絲黑發(fā)飄在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