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珩見小姑娘好像害怕的模樣,安慰道:“你這次跟她一起去禮佛,沈二小姐賢惠淑良,脾性是個極好相遇的,借機兩人相處,等日后她成了當家主母,兩人更要相處融洽。”
這謝玉很腦子里莫不是裝著漿糊?
她又不是不諧世事的侯府小婢女,心里當然明白,哪有不厭惡妾室通房的主母,妻妾相和,從來都只是男子自以為是,一廂情愿的想法。
旁的人不說,那位沈二小姐,她是親眼見過的,根本不是好相與的人。
謝玉珩母親不就是因為父親忠勇候有了妾室,夫妻倆形如陌路嗎?
估計在忠勇候夫人容氏跟張姨娘邱姨娘眼中,都恨不得相互除之而后快!
還妻妾相處融洽呢!真會做夢······
汪彤兒一想到往后,這樣的日子,要熬幾十年,便覺著頭疼心累。
謝玉珩知道汪彤兒是個沒見識的侯府小婢女,這猛然間讓她跟大家閨秀去相處是有些難為她了。
想到這倒也理解汪彤兒推拒的原因。
小姑娘年紀還小,他對她雖說還沒做到最后一步,但該有的男人對女人做的事也差不多做全。
這么合心意的女孩子,不愧自己惦記兩世。
他有時候會想,若是汪彤兒身份再高些,即便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官之女,他都會娶她做自己的正妻。
只可惜,她不是。
她當不了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即便無需顯赫的出身,也要身世清白,能撐得起世子妃的體面。
但即便汪彤兒做不了他的妻子,他也會護著她一輩子。
他從來不是多情的人,感情上也淡薄得可憐,那點寥寥無幾的溫情,除卻給了母親外,還留有一角落給她。
汪彤兒只顧心累,哪注意到謝玉珩眼中一閃而過的情意?
謝玉珩收回思緒,輕聲道,“無事去把女戒讀讀吧。”
他的女人,哪怕是個通房小妾,也要是個識字的端莊懂禮的。
不像謝玉淮之流,但凡有被他看上的女子,收進房里,都是搬不上臺面的。有哪一個段文識字?
謝玉珩朝黃宇打了個眼色,黃宇趕緊從袖袋子里掏出幾張銀票遞給他,他接過來遞給汪彤兒道:“喏,這是銀票,拿去明天到寺中添香油。”
汪彤兒見此,知道推脫無望,只得從他手里把銀票接了過來,不情不愿地頷首:“哦”了一聲。
唉!這是不去不行了。
謝玉珩仍然不放心地叮囑道:“明天記得早起,不要讓沈二小姐等候你。還有,把珠寶首飾戴上,別丟了本世子的臉面。知道嗎?”
他算對汪彤兒操碎了心。
汪彤兒只得癟著小嘴低聲答應一聲:“哦。”
這沈二小姐還真會做人,妥妥的戲精。
她這么一來,在謝玉珩心中再標上個善良大度的主母美名。
往后,即使她搓磨自己,搓磨他所有的妾室,謝玉珩肯定都會站在她一邊。
從謝玉珩時不時就會說:沈二小姐賢惠淑良,溫柔大度·······
他心中早已把沈二小姐貼上善良主母的標簽。
不是她等小婢子,小妾室輕易所能動搖得了的。
······
到了晚間,吃過晚飯后,汪彤兒見天色不早,想著謝玉珩今晚應該不回院子。
有了這幾個月相處,熟知他一般過了亥時后就不會回青松院。
自從贛州城回來后,這人把從前晚上伺候他沫浴更衣的小墨小硯支開,變成了她每晚的任務。
外人都說謝家世子端莊禁色,是個少有的正人君子!
屁!
汪彤兒暗戳戳地罵道:道貌岸然,偽君子!
自那天起,他好像打開新世紀大門,有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