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眼前是漫山遍野的果樹花木,汪彤兒從沒見過這樣多的果樹被聚在一處。
成片的果園她倒是見過不少,但桃林一眼望過去是桃樹,梨園當然都是栽種的梨樹,杏樹李子樹亦是如此。
此時的梨花已經落得差不多了,樹上只有零星的花瓣隨風搖曳。
忽然一陣風吹來,便又有幾朵花輕輕地飛舞下來伴著零星的花瓣,更是風姿綽約,神韻而獨絕。
簇簇盛開的桃樹,接第開放,其間夾雜著顆顆李樹,桃花與李子花是粉白相間,偏偏每一朵桃花瓣都紅的驚人,白色的李子花純潔無暇,它們配在一起便是天地饋贈的絕美畫卷好一片初春風光。
成群結隊的蜜蜂在花叢中飛上飛下舞著。
待到果子成熟時,又是一番引人欲涎的另一番景象。
左側遠處,應是片竹林,風吹竹節,沙沙作響。
這樣的景色里,唯有她們這些個有意闖進的人是多余的。
汪彤兒正陶醉在如花美景之中,沈夢溪對著春秀使了個眼色,機靈的春秀有意地帶著招娣跟陳婆婆兩人漸漸落在后面。
汪彤兒猶不知,她這次雖說不想跟著她們外出的,也心生防備之心。
但看見如此美景還是物我兩忘,只顧欣賞沿途美景,一直往前跑,直跑到后山接近懸崖邊,這才驚覺,“哦吆喂!”心猛然一跳,方才停住腳步。
等她往后一瞧,咦?招娣跟陳婆婆呢?
不知道什么時候倆人不見蹤影,嘖,說好的保護本姑娘的呢?
身后只有沈夢溪跟她另一個丫頭春梅,這不由讓汪彤兒頓生警惕。
沈夢溪此時見汪彤兒不再往前走,便走到汪彤兒身邊親熱地挽起她的手,帶著她往前面懸崖邊走去,邊走邊輕言巧語道:“彤兒妹妹,站在山崖往遠處江面眺望,也是一種美妙的體驗呢!”
“誒?放開我!我不想去看風景!”汪彤兒也顧不得要用賤稱,知道沈夢溪這是要搞事的節奏,拼命掙脫。
人還是要時時警醒著,不能麻皮大意。
這不,眼下就是經驗教訓,自己怕是小命堪憂······
沈夢溪的丫頭春梅不用主子說,隨即也挽起汪彤兒另一只手臂把汪彤兒往前拽去。
再往前走就是懸崖,雖然懸崖不是那么多陡峭,但也夠怕人的。
汪彤兒前世到不恐高,奈何,這具身體卻嚴重恐高。
到了懸崖那兒,還沒等朝下看,頓時一陣眩暈,兩腿打抖。
往下看是幾十丈深淵,下面就是波濤滾滾的一望無際的長江。
轉頭就見沈夢溪露出一副惡毒,生吞活剝的眼光,她就沒來由渾身都起了雞疙瘩,小心臟更是“砰砰”地跳動如擂鼓,后怕得小腿直顫。
沒想到,看似一副柔弱大小姐的模樣,力氣卻蠻大的。
只見她猛地兩手緊攥著汪彤兒的手腕子,眼眸陰毒,聲音說不出來的恐怖:“去死吧!賤人!只有你死了,才沒人礙本小姐的眼!死吧!”
汪彤兒就不明白了,謝玉珩身邊即使沒汪彤兒,還有李彤兒,章彤兒······
在這男尊女卑的古代,難不成她還肖想謝玉珩房里就她一個女人不成?
汪彤兒此刻心里其實是把謝玉珩恨得要死!
要不是他逼迫自己做他什么勞什的小妾,也不會被他所謂賢德淑良的未婚妻給嫉妒,要害自己性命!
自己好不容易才穿越過來,做個小婢女,好好的,此刻又小命堪保······
人在遇到危險時,都會生出自保的能力來。
汪彤兒立馬冷靜下來,趁沈夢溪只顧著把自己往懸崖下推時,伸出腳來把沈夢溪的小腿一勾,見她身體傾斜要跌到之時,迅速抽出自己的手臂。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