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彤兒清了清嗓子,壓低聲線說:“我叫秦玉。”
“啊?”
“您是少爺!”那個三十多歲,著青色錦衣的人忙上前一步,激動地帶頭躬著身子給汪彤兒見禮道:“小的王首道見過少爺,少爺金安!”
隨著他的聲音,那三位家丁立馬過來給汪彤兒躬身行禮,“奴才見過少爺!”
汪彤兒知道此地不可久留,不然自己冒名頂替的事肯定會曝光。
于是,點了點頭說道:“你們來得正好,本少爺病剛好,正待啟程,王,”汪彤兒只記得他叫王什么道的。
一個家丁,見少爺遲疑著,忙提醒道:“少爺,他是秦府王管事。”
“哦,呵呵,王管事前頭帶路。”汪彤兒打著哈哈,說道。
“哦,好,少爺請上馬車。”王管事很是恭敬地請她們主仆坐上馬車。
原來這輛馬車是空著的,專程來接她們的。
因為十天前汪彤兒寫信給溱州的秦老爺時就言明:路遇山匪,被嚇生病,身無分文,無法趕路······
她只是沒想到古代的信使送信會這么的慢,四五天的路程,信竟然在路上走了一個多星期才到秦老爺手里。
其實,在古代信能一個星期就到,已經算快的啦。
秦老爺接信后,沒打盹,立即派王管事帶人來老壩鎮接兒子回溱州。
王管事帶著另外三個家丁是曉行夜宿,快馬加鞭,只用了三天時間就到了老壩鎮。
許嬤嬤見有了馬車,忙走到租來的馬車那,跟人打聲招呼,押金不要,算是給車把式的賠償。
許嬤嬤坐在馬車里,暗自嘆息一聲:王管事早到幾日,汪姑娘冒充小姐的事可就露馬腳,不好收尾了。
她雖說心里也難受,小姐是自己奶大的孩子,這份感情不是說丟就能丟的。
如今再傷心,小姐也已經不在了,為了心善的自家小姐遺愿,也為了心善的汪姑娘,自己一定會照顧汪小姐在秦家好好生活下去。
眼看天將晚,馬車即將停到前面小集鎮上的客棧。
許嬤嬤這才想來,還沒給汪彤兒吃秘藥呢!
也不知道那個王管事有沒注意到汪姑娘的喉結?
忙從懷里套出一個小瓷瓶來,從里面倒出來蠶豆大小紫色要丸子來遞給汪彤兒道:“少爺,快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