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嬤嬤被賣到秦家,奶大了秦玉,因此,她把秦玉當親生閨女疼愛。
汪彤兒聽許嬤嬤這么一說,心里踏實許多。
有個知根知底的人近身保護自己,肯定比外面買來的人要忠心,穩(wěn)妥。沒辦法,誰叫自己的是個雙重假身份?
她剛剛洗嗽時,順便把裹胸布也拿掉了,打算著讓許嬤嬤去找鐵匠,打造些跟胸罩后面的搭鉤一樣的小扣子,這個時代沒鋼,可是有金銀銅鐵呀!
她計劃著先做幾件裹胸的抹巾。
眼看就要到夏天,纏這么厚的裹胸布還要在腋窩里打個結,夏天不捂痱子是不可能的。
因此,她想做個只有一層布的略微厚實點的裹胸巾,就跟穿胸罩一樣,只不過是沒弧度而已。汪彤兒對于古代工匠還是挺佩服的,他們能在核桃殼上雕花,能把堅硬的玉石雕刻成各種精美的金銀玉器配飾,肯定也能打造出細小的掛鉤出來的。
汪彤兒本來瞌睡沉沉的,跟許嬤嬤這么一嘮嗑,再喝了碗醒酒湯,瞌睡走掉大半。
正在此時,“篤篤!”就聽見寢室的門被輕輕敲了幾下,躺在木塌上剛迷迷糊糊午睡的小雪立馬就醒了過來,聲音軟軟地問道:“誰呀?”說完,就要起身下來去開門。
“小雪,你睡吧,老身來開門就是。”許嬤嬤見一臉睡意的小雪,忙阻止著,自己快步走到房門那兒,抽開門的插銷,一瞧,見到小聰身后的三小姐秦靜心,忙恭敬地打聲招呼:“老奴見過三小姐。”
原來是小聰敲的門,在他身后是任姨娘的女兒秦靜心。秦靜心見寢室的門打了開來,從身后的婢女手里接過里面裝著幾枚新鮮水果的小籃子,抬腳就要進來。
小臉含著笑意,聲音軟糯地問:“許嬤嬤,大哥哥在嗎?”
“那個,少爺剛睡下。”許嬤嬤愣了一下,她是知道汪彤兒睡午覺沒裹胸巾。
秦靜心帶著一臉歉意說道:“哦,打攪哥哥休息,”她邊說,邊把手里的小籃子遞給許嬤嬤道:“煩請嬤嬤等哥哥睡醒后,把水果拿給他吃。”
“好的,謝謝三小姐。”許嬤嬤接過水果籃子,擋在門邊,等著關門。秦靜心這會兒過來,本來想趁熱打鐵跟哥哥打好關系的,沒想到人影都沒見到,只得下次再來。
橫豎往后有的是時間,不忙在這一時。
汪彤兒睡在寑間床鋪上,早把帳幔子放了下來,躲進被窩里。
被秦靜心這么一打攪,瞌睡全無,只得閉目養(yǎng)神,腦子里思索著往后的打算。
俗話說:靠山山倒,靠人人走,唯獨攥在手里的銀子,和自己的一顆心,才是最靠譜的。所以,她要賺銀子!
沒想到,又有人前來叩門,“篤篤!”“少爺醒了沒有?”依舊是小聰?shù)穆曇簟?
廢話,接連著來敲門肯定醒了!
汪彤兒撇了撇小嘴,撩開床幔,示意小雪去問問什么事?
“是,少爺!”小雪剛剛被三小姐送水果過來后,瞌睡就沒了,她坐在許嬤嬤跟前幫她理絳子線。
“啊?真的?太好啦!”
汪彤兒只聽見門外小雪嘴里的感嘆詞。
不一會兒,她滿臉興奮,咧著小嘴走進來,對著坐在矮丌上打綹子的許嬤嬤說道:“許嬤嬤,是許大哥來啦!”
“啊?是珅兒來啦?”許嬤嬤高興得霎時紅了眼眶,一雙手緊緊拽著手中打了一半的綹子。
自從兒子去學武功后,中途只回來兩次,她都好幾年沒看到他了。
許嬤嬤邊擦著眼淚,邊問小雪道:“珅兒的人呢?”
“許嬤嬤別急,小聰已經(jīng)去府門口接他去了。”小雪拉著許嬤嬤的手臂安慰道。
許嬤嬤用衣袖抹去眼淚,跟汪彤兒說道:“少爺,老奴去院門口接珅兒去。”
“嗯,你去吧。”汪彤兒從床上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