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兒子既然想去參賽,做父親的當然全力支持。
不說兒子剛才泡的茶是那么的出色,單憑她的這份勇氣,就很值得自己冒險答應。秦寶臻不由夸獎起自己來:本人真是一個寵溺兒子的好慈父呀!
汪彤兒不知道秦寶臻腦子里想些什么,只是很是意外他竟然就答應下來。
她本以為,還要憑自己多次的三寸不爛之舌,還不知道能不能說通他,答應自己參賽。
沒想到,他沒打頓,毫不猶豫一口答應下來。
真不愧自己是他惟一的兒子這個標簽。心中感慨的同時,也不愧疚。
不愧疚自己是個冒牌貨,不愧疚以秦玉的身份女扮男裝欺騙秦寶臻。
汪彤兒知道,秦寶臻對自己這個假兒子好,當然是秦寶臻本來就有愧秦玉母女倆。
自己只是代替秦玉好好的活下去,還要活得恣意瀟灑,才不能辜負她年紀輕輕地客死他鄉的悲慘。
要不是眼前的秦寶臻忘掉她們母女倆,把她們扔在老家不聞不問。早幾年把她娘倆接過來,秦玉就不會遇山匪,被嚇病,無錢醫治,命丟途中。只是那樣,也沒自己什么事。
理是這么個理,但是,汪彤兒寧可秦玉平安無事,也不要自己以她的身份活著。
她打算著,等自己安頓下來,找一個機會,讓許錦珅偷偷前去老壩鎮,把秦玉的尸骨帶回溱州,找一個風水之地把她落葬。
自己也好在她的忌日前去祭奠,以慰她在天之靈。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砰砰”的叩門聲,隨著叩門的同時傳來老管家秦德旺焦躁的聲音:“老爺,老爺出事了!””管家也不是沒經歷過大風大浪,這般慌張,秦寶臻覺得很少見。“什么事?”心情正好的秦寶臻聞聲,從矮榻上爬起身來,沉聲問道。
秦德旺推門進來躬著身子,對著秦寶臻雙手作揖,語氣急躁道:“老爺,貨船在海上被劫了。”
“啊?”
秦寶臻急切地問道:“快說!什么時候的事?”
“是昨天卯時左右。”汪彤兒眼見秦寶臻霎時發白的胖臉上的肉顫抖起來,忙站起身,伸手扶住他好像要跌下去的身子。
便宜爹剛剛還眉飛色舞的,這一來事,他頓時就像被抽出筋骨似的軟了下來。
唉!
虧得他還是個大風大浪里淘過來的人,怎么這樣不經事?
她哪知道秦寶臻這是想起十幾年前,自己兩個哥哥遭遇海匪,尸骨無存的慘況······
“小聰進來!”汪彤兒朝門外把小聰給喊了進來,秦寶臻塊頭太大,自己扶不住他。
隨著小聰進來的還有秦寶臻在外守門的小廝李忠。
汪彤兒見李忠進來,趕緊的吩咐他:“李忠,快去請大夫。”
她心中擔憂,他莫不是中風了?
“爹爹沒事,玉兒放心。”汪彤兒跟小聰把秦寶臻攙扶到旁邊的一個矮榻上,讓他先躺了下來,秦寶臻已經平息下來,對著汪彤兒慈愛地說道。
還是自己的兒子好呀!
滿眼都是擔憂,想自己生病時,還從沒見到哪個女兒有兒子這么體貼······
哎!
他忘了那句男女授受不親,哪怕是父兄也不行!
汪彤兒是以男子示人,且又是個現代人當然不用理會這些教條。
再說,剛剛也是情急之下,理所當然的攙扶你一把。
汪彤兒首先問道:“爹爹報官嗎?”
這有海匪肯定要第一時間去報官的呀!
不報官,誰替你去海上剿匪?
“老奴知道消息時,李家已經派人去報官了。”
這一次經營瓷器的李家裝的貨比秦家還要多,因此,得到消息,李家隨即便去報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