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上次給的銀票兒子還沒怎么花呢!”
汪彤兒推拒道:“再者,之前商船被海匪劫了,也損失不少銀子。兒子不能再要爹爹的銀子。”
秦寶臻再一次在心中感慨著兒子不但優秀也懂事!俺秦家真是前世做了多少好事,這輩子才修來如此出色的兒子哦······
汪彤兒見便宜爹硬給,無奈之下只能把銀票收了下來。
其實心中還是蠻開心的:在這個封建特權社會,沒有什么比銀子來得爽??!
······
遠在千里之外的青州老家,秦玉的母親余小娥正坐在堂屋查看這個月的賬簿。管家繆清源著一件深色的襤衫,長身玉立,清逸俊雅。
他一直站在她身旁,不時地給她提著醒。
繆清源是太夫人娘家侄子,考秀才之后接著考舉子,奈何屢試不中。
由于家貧,從二十多歲便來秦府做起了管家。
這十多年來,一直兢兢業業地幫著余氏把秦家老宅管理得妥妥當當的。他從一個俊美的意氣風發的年輕人,變長了個儒雅的中年大叔。
只是,奇怪的是,他一直沒成親。
之前,余小娥還熱心的把府里漂亮的婢子介紹給他,都被他給拒絕。
余小娥以為他是嫌棄她們身份低微,于是,請媒婆從外面介紹好人家的姑娘給他,沒想到,扔然被他給拒了。
時間一長,余小娥也瞧出端倪。這人見到自己都是目光深黝的,自己但凡生個小毛病,他滿臉都是著急擔憂。
余小娥過來人,哪能瞧不出來他眼眸里的一往情深?
余小娥能咋樣?
只能選擇視而不見,裝鵪鶉······
繆清源見她如此,也只能發乎情,止乎于禮。在她身旁默默守護著。
余小娥這十多年來亦是如此,她也是從一個十多歲的憧憬美好愛情的未婚媽媽,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期盼著所愛之人秦寶臻能接她去溱州過夫妻團圓的日子。
漸漸的便想著,哪怕他回青州瞧自己一眼,也心安。
余小娥就這么日日祈盼著,從青蔥歲月熬成了個成熟婦人。
如今,秦寶臻的模樣早就在她心中模糊起來,對他的那份灼熱的愛意,也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淡漠······
余小娥心中牽掛著唯一的女兒秦玉,她早就后悔,后悔當初的謊言。
悔不當初把女兒謊稱為男孩。
她哪知道秦寶臻自從離開老家后,這十幾年來沒回老家,除了偶爾的書信,很少其他的消息。
余氏已經打算把秦玉恢復女兒身,替她尋摸一個可靠的夫婿招上門來。
沒想到,秦寶臻一封書信過來讓女兒秦玉立即啟程去溱州。
唉!
計劃趕不上變化。
不知道女兒此去溱州是禍還是福?
幸虧有得道高僧的秘藥,希望她能把假身份蒙混過去。
唉!
兒行千里母擔憂??!
正在余氏心中牽掛著女兒時,她的貼身侍女春梅,手里拿著封信邁著小碎步走了進來,對著她一福說道:“夫人,少爺來信啦!”
余小娥見到女兒的來信,放下手中的賬簿,開心地接了過來。
這是女兒打去溱州來的第三封家書,沒想到女兒這次一下寄來兩封書信。
當她接到秦玉第一封書信時,曽懷疑起女兒莫不是出什么事?
原因當然是女兒的字跡怎么跟之前不同?
因此,懷疑信件是別人冒名頂替寫來安慰自己的。
要不是接到許嬤嬤母子倆的信件,說是秦寶臻給秦玉找了個大儒叫她練字。
她還以為女兒在溱州遇到什么不好的事?
讓她好幾日都是心神不寧,生怕